第971章 婚姻(1 / 2)

国士 衣山尽 2627 字 28天前

孙元从钱谦益那里回到侯府已经是半夜,他也是前天才到的南京,只比刘春早两日。

这两日都在四出活动,今日更是忙了一天,只觉腹中饥饿,进了书房,正要叫人去拿些茶点过来,余祥就急冲冲地冲进来。

“禀告侯爷,紧急塘报山东建奴准塔部已完成集结,正顺着大运河南下,锋芒直直淮安刘择清,前锋部队已经抵达邳州艾山。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说着话,余祥一脸的急噪。

“慌什么?”孙元淡淡道:“小余你也是跟了我多年的,当初什么样的刀山火海没有趟过,却急成这般模样?”

余祥吸了一口气,苦笑:“侯爷,刘泽清部是什么鸟样你最清楚不过。若再坐视不管,淮安可就要丢了,淮安一丢,江北就完了。准塔和多铎起头并进,夹击扬州,事情就麻烦了。”

这还是其一,其二,两淮盐乃是明朝帝国的经济支柱。若是淮安丢失,明朝财政立即就会崩溃。

孙元:“别急,准塔那里有两万多兵马吧,这么多军队要想尽数抵达两淮,怕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鲁南都是山区,建奴走不快的。如果咱们动作快,还来得及。不,应该说是刘春动作快,还来得及。对了,刘春答应了吗?”

“答应了。”余祥点了点头。

“答应就好,答应就好。”孙元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按照真实历史,准塔军一进淮安府,刘泽清这个混帐东西就被吓得丢了魂,连军队都不要了,直接乘船逃到大海上去。等到扬州城破,南京沦陷。这个卑劣的家伙对前途绝望,这才投降了满清做了可耻的汉奸。

好,既然你刘泽清连军队都不要了,那我就换个想带兵,又有勇气和建奴刺刀见红的人来领导山东军,主持淮安防务。

而刘春,就是孙元选定的那个人。

这个思路,早在江北四镇为拥福还是拥潞而打成一团的时候就已经在孙元心中萌发,准备了这么久,如今已经到了结出成果的时候了。

当然,这事自然不能同小余讲。穿越者的未卜先知,只能是属于孙元的秘密。

孙元又说:“某果然没有看错刘春。”

余祥突然道:“侯爷,这么做,好象不太好。”

孙元:“小余,你又有什么话要说。”

余祥:“侯爷,让刘春回去带山东军乃是一步好棋,可是……可是……这不是挑动他们父子相残吗……咱们做出这种事清,良心不安。当然,侯爷的考量却是属下可以置喙的。主公交代的事情,属下照做就是了。”说着话,他涨红了脸,口中“弑父”二字差一点脱口而出。

“谁说某要挑动他们父子相残了。”孙元失笑,也知道自己之所以安排刘春顶替刘泽清,那是因为实现知道刘泽清要逃。在真实的历史是上,刘泽清一逃,山东军一片大乱,建奴一到,群龙无首,顿做鸟售散。于是,准塔兵不血刃拿下了江淮重镇淮安。

刘春就算要弑父夺权也找不着人,难不成他还追到大海上去?

余祥:“属下不明。”

孙元也不解释,这事真没办法解释:“不会出什么事的,说不定到时候兴平伯自知才具有限不能带兵,又或者畏惧建奴,退位让贤呢!”

“可能吗?”小余一脸的不信。

孙元随口道:“我明白你的顾虑,也是不忍心看到他们父子不睦。可是小余,所谓的道德礼仪,却还是有许多讲究的,天地君亲师,国家和民族才是最高的伦理,却要高过父子,师生。所谓忠孝不能两全,就是如此。还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事急从权。说简单点,如果建奴打下东南,不但我们,只怕刘家父子也要随着我大明朝一起亡国灭种。时候,刘家父子连家国都没有了,刘春还谈什么孝?”

余祥站起身来,长长一揖:“侯爷说得好,是余祥幼稚了。”

孙元抬起右手,虚扶一把:“你胸中能有忠孝二字而不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正说明你有一颗赤子之心,某很欣慰。不过,为大节,却不能拘泥小节。”

话这么说,孙元心中却莫名其妙地对刘春有点失望。这厮果然是个野心勃勃之辈,为了权力,却不念亲情,真是一个狼崽子啊!

如果刘春断然拒绝自己的提议,孙元固然会极为失落,却会高看他一眼。

可孙元却没想到,刘泽清对刘春却是不念半点父子亲情的。

罢了,也不去想这些,刘泽清畜生尔,汉奸一个,他们父子闹出什么事来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又关我屁事。

我只要淮安。

孙元道:“事不宜迟,明日等到朝廷的任命下来,后天就让刘春起程去淮安。借款一事如何了,赊欠给刘春的军械准备好了吗?”

余祥:“都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启运,此事还得请侯爷签个字,用印。”

说着就走到案头,拿出一纸公文。

孙元看了看,没任何问题,就提笔写了一个准字,盖上扬州总兵的大印:“对了,刘春此人卤莽冲动,咱们得派个人过去协助他。你马上飞鸽传书给郝肖仁,让他将手头的事务先放一放,等刘春北上之后就与他回合一起去淮安参赞军事。另外,若是建奴进攻淮安,让他和刘春不可恋战,只需加强城防,将淮安守住就行。等到某带兵解决了多铎,再去解淮安之围。”

好小人这个家伙虽然是个小人,却非常机灵,随机应变的本事了得。

让他和刘春的性格正好互补。

余祥:“刘春桀骜不驯,只怕不喜欢身边有一根尾巴盯着。”

“不喜欢也得接受,这回下来,刘春欠我上百万元钱,老子是债主,只要要好生盯着,以免投资打水漂。”

“那是。”余祥忍不住笑了起来:“不过,刘春这人就是一头不驯服的狼,郝知州到他军营里,不知道要受多少窝囊气。我就怕他被人软禁,成不了什么事。”

“要相信郝肖仁,我是看好他的。”

余祥突然道:“侯爷,你让刘春后天就起程去淮安,只怕不成,走不了。”

“什么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