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1 / 2)

屠夫的娇妻 淳汐澜 3066 字 1个月前

徐璐打断他的话,“廖王府还有好多貌美如花的歌女伶人,世子爷怎的不带几个回来,来个红袖添香?”

凌峰解释,“夫人可真是冤枉我了,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别人都是左拥右抱,我也不好太过遗世孤立了是不?只是,只是……今儿个是我大意了,中了陷阱。不过你放心,就算着了他们的道,我理智还是有的。并没有与她们发生什么,只是,只是……”他抠抠脑袋,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得色,“只是憋得实在难受,就捏开她女人的嘴巴……呃,我不会给任何人有授把柄机会的,这个你放心就是了。”

徐璐依然不作声,只是沉着脸看着他。

凌峰见徐璐脸色不好看,显然是真的气着了,收起了嘻皮笑脸,把她揽进怀中,“好好好,是我错了,明知廖王府的是鸿门宴,还一头撞了上去。以后再也不犯了,别气了罢。”

徐璐推开他,哼了哼,“我气什么呀,我堂堂嫡妻,犯得着与那些歌女置气?”

那些歌女再是千娇百媚,到底只是伶人,生家性命都捏在其主子手头,能翻得出什么风浪来?还有,就算真有了什么,她也不怕。因为凌家是有规矩的人家,也不怕凌峰乱来。

“是,夫人说得有道理。只是些伶人罢了,夫人是何身份,何必自降身份与她们计较,没得让人笑话。”凌峰看她气呼呼的圆脸,心头痒痒,又忍不住低头亲她的脸儿,并吻上了她嫣红欲滴的丰唇。

徐璐推他,无果,反而他搂得死紧,气不过,拼命挣扎并捶打他,“讨厌死了,你去搂你的歌女呀,来搂我干嘛?”

“吃醋了?”

“对,我就是吃醋了。”

“家中的姨娘还不够你吃?还跑去外头乱搞,也不怕精尽人亡,省些力气吧。”徐璐恨恨地捏了他腰间的软肉。

这时候,豆绿端了一盏汤来,水晶制的盅盏,绣明光洁,巴掌宽的直径,椭圆形状,盛着深褐色的浓汤。

豆绿端着水晶盅,在徐璐三步远的地方,止步不前。

徐璐扬眉,“愣着做什么,端过来。给爷喝了。”

“给我喝的?是什么?”

“爷喝了就知道了。”

“醒酒茶?怎么这个颜色?”凌峰接过,忽然脸色一变,“这是醋?”

“对,给你喝的。”

“只是逢场作戏而已,没必要较真吧。”凌峰摸摸鼻子,有些冤枉,他只是让那女人给自己吹萧罢了,又没有实质性的进展。

徐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假若我也与别的男人搂搂抱抱,没事就亲亲嘴儿拉拉手的,爷也不会较真吧。”

凌峰脸色沉了下来,“那不一样。”女人能与男人比么?

徐璐轻哼,确实不一样。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差别,这就是世俗对待女人的不公。

“我知道,你们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这无关承诺无关品性,只是单纯的见猎欣喜。我还不至于为了这个就与你大闹特闹。或许你会说,所有男人都那样,所有女人都得忍受男人的妻妾成群,否则就是善炉。世子爷,我今儿与若是与你闹,世子爷是不是也认为我善炉,没大局观?”

凌峰沉默了下来,他不想撒谎,他内心确实有种想法的。只是,不好说出口而已。

徐璐微微一笑,“我知道爷的为人,不屑与我撒谎。我知道,我不该妒嫉的,因为那些女子,从来不是我的威胁。可是,世子爷,有个女人替你操持家务,替你管家理事,替你安顿内宅,替你服侍爹娘,替你筹谋,替你分忧,使你无后顾之忧。你在外头,天冷了怕你冻着,热了怕你热着,晚了回来怕你饿着,喝醉了酒给你熬解酒汤。操心你的亲戚今天谁做寿谁娶媳妇谁生孩子,操心要给你的同峰同僚上峰送什么礼物……这些,都是身为妻子应该做的。可是,据我所知,并不是每个妻子都是这么做的。比如说,才刚被送走的钱氏,还有皇后娘娘的姨母金太太,王士文的老娘。爷觉得,我该做哪类妻子呢?”

凌峰沉默了下来,苦笑着说:“好好好,我知错了,还不成么?”

“今天在齐家,就有人问起这事来,我是该管还是不该管?诺九奶奶说,她不会去管。因为不值得。后来我才听人说,诺九奶奶与诺九爷夫妻感情平淡,对于诺九奶奶来说,因为诺九爷不值得她去管。而杨二太太却说,若是她男人在廖王府,她必管。并称这是她身为嫡妻的责任。”

凌峰继续沉默。

徐璐又说:“如今,靠着世子爷,也很少有人再敢给我脸子瞧。可以说,我能有今天的荣华富贵,全是世子爷给的。”她看着凌峰,忽地拔高了声音,“可若是要把这份荣华建立在委曲求全上,那我情愿不要这份荣华。”

她作出横刀立马,气势万均的气势来。只是,为什么眼睛雾雾的?脸上凉凉的?

凌峰被她的眼泪骇住了,赶紧说:“只是逢场作戏而已。你又何必……”

也不知是什么原因,看她生气,他会心头紧张,但看她哭泣,他又心痛。

“作戏也不成!因为还有句话叫假戏真做。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对你们男人的自制力不抱任何期望。”徐璐胡乱擦了泪水,既然无法再保持雷霆万均的气势,那就只能改弦易辙,“别以为我没娘家可靠就可以为所欲为,告诉你,门都没有。”她凶巴巴地吼着,“你是我男人,全身上下都是我的。以后不许再碰别的女人。”

“……”凌峰半响无言,摸了摸鼻子,苦笑地说:“好好好,不碰就是了。”话一说出来,他就恨不得掐死自己,他堂堂侯府世子,曾几何时对人服过软呀?若现在报了软,那以后他的夫纳可就会一蹶不振了。

可是话已出口,再反悔已无用,只好硬着头皮承认自己的错误。

“那个,以后再也不会了,你别哭了好不好?哭多了就会变丑的。”他小心地看着她的脸色,似乎有雨过天晴的感觉,这才稍稍放下心来,“你也真是的,这么的较真干嘛呢,我又没做对不住你的事。”

总之,有人心里早已服了软,但男人的自尊心又使得凌峰不愿这么快就弃械投降,总还想说上两句威风话以视尊严。

徐璐自然是知道他的德性的,也不说话,只是崩着一张脸儿,把那盅装得满满的醋推了过去。

“干嘛?”凌峰心头有不好的预感。

“喝罢,长长记性。”

“我说你还有完没完,大不了以后离那些女人远些就是了。”凌峰有些生气的,他都这么让步了,她还不依不饶的,怎么这么不可爱。

徐璐冷冷地说,“光说不练,要知道痛了才会永远记住的。”

凌峰气得额上青筋都快要冒出来,“若是我不喝呢。”

徐璐没有反应。凌峰正待得意,看瞧到她垂下的睫毛里那晶莹的泪珠,叹了口气,不甘不愿地道:“你也别使性子了,我向你保证,以后再也不那样了,逢场作戏也不行。成么?”见她仍是不说话,又加了句,“你也知道我的性子的,一口唾沫一个坑。既然我都向你作出承诺了,今后必不会再犯。”

他自觉已够让步了。其实,他比谁都还委屈,不就是逢场作戏么?又还没滚到床上去。她就这么不依不饶的,那还只是些上不得台面的歌女而已,若是他去睡了通房姨娘,是不是要把房子都给揭垮?

凌峰委屈到不行,他觉得他够容忍她了,要不是为了尊重她这个嫡妻,要不是不想内院失火,依他往年的脾气,早就发作了。

徐璐没什么反应,也没有说话,只是如木桩似地坐在那。凌峰反而坐不住了,最终在心里默念着“男人吃亏是福”“好男不与女斗”“大丈夫能屈能伸”“大过年的,算了,给她些脸面”等各默念三遍,最后端起水晶盅,咬着牙,喝了起来。

只是才喝了一半,他就受不了了,哇啦啦地吐了出来,“太酸了,我的胃会承受不住的。”

徐璐头也不抬地说,“你我夫妻同心,你不好受,我心里也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