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生气了,时念看得出来。
他解释过一次维多利亚大酒店的事,他与夏烟没有上床,可是谁信呢
那女人衣服都脱了,他的领带解了,衬衫扣子解了几颗。
年轻男女干柴烈火,不发生点什么谁信
但是此刻,时念不再去追究这件事。为今之计,她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下周一离开北欧。
“是我不对。”时念主动承认错误,“我以后不提了。”
她认错的速度很快,有一种讨好他的意思。
时萧伯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她是真的这么乖,还是脑袋瓜里在想些什么
就在这时,小保姆走了过来“四爷太太,晚餐做好了,可以去餐厅了。”
“我去一趟洗手间。”时念松开时萧伯的手,去了洗手间。
女人走后,时萧伯才将视线收回来,他问“念念今天去了哪里见了哪些人”
“太太去跟伯爵太太们一起喝下午茶,但是回来得比较早。”
“下午就一直在家里看电视,没见什么人。”
“有谁联系过她吗”时萧伯又问。
小保姆仔细回想了一番,“没有,太太一直在客厅里看电视,偶尔玩一会儿游戏。”
时萧伯还是不放心。
忽然变乖,难道是出门惹了祸
男人给今天参加聚会的几位贵妇太太的丈夫打了电话,得到的结果就是风平浪静。
即便如此,他还是觉得时念反常。
餐厅。
时念从洗手间出来,进入餐厅时,时萧伯已经坐在椅子上。
她坐的地方,桌上摆着一碗米饭,一杯热牛奶,还有一碗时萧伯刚盛好的排骨汤。
看到桌上那些食物,时念差点直接吐了出来。
她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试图商量“我不想喝排骨汤。”
坐在对面的男人抬了头“你最近胃口不好,吃的东西总是很少,瘦了。”
时念年纪还不大,脸上带着点婴儿肥。这一个月来,随着饭量减少,她消瘦了好几斤。
婴儿肥都没那么明显了。
“冬天气温低,食欲不振也很正常。我天天窝在家里,消耗的部分少,自然就没有饥饿感。”
对于她的解释,时萧伯并不买账。
之前养着她,到了冬天她吃得更多,胃口总是非常好。
人年轻,吃东西就吃得多。这一个月,时念是肉眼可见不进食。
“把汤喝了。”
他说话做事一向这么绝对,不容得对方提出异议或是反抗。
时念捏着勺子,还是硬着头皮低下脑袋喝汤。
每喝一口,胃里就翻腾一次,好几次她都忍不住想吐出来,又只能活活地忍住。
别提多难受。
米饭见底那刻,时念拉开椅子就离开了餐厅,“我吃饱了。”
她走得很快,可以用小跑来形容,好像生怕时萧伯再给她夹菜。
“碗筷收拾一下,给她煮一些开胃的汤羹。”时萧伯交代。
“好的四爷。”
男人移开椅子起身,拿湿毛巾擦了擦手,随后离开了餐厅。
时念一眨眼的功夫又不知道跑去了哪。
最后,时萧伯是在二楼主卧的浴室里找到她的。
“在做什么”
隔着一扇磨砂玻璃门,时萧伯在外问。
时念站在盥洗池前,一双手扶着边缘,她吐了好几分钟,将喝进去的汤都吐了出来。
吐得脑袋都有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