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没想过时萧伯会答应得这样干脆。
时念顿了两拍,头也不转就问“夏烟怎么办”
“你想让她走她就走,你想让她跟着,就让她跟着。”他说。
女孩黑色的瞳仁盯着时萧伯的脸好一阵。
她真的看不懂他。
既然对夏烟有好感,为什么又要答应她的要求。
问及夏烟怎么办,他的态度又仿佛夏烟可有可无。
“做你的情人真倒霉。”时念偏头看向远处,“她还在眼巴巴等着你,你背地里就是这么决定她的去留的。”
“那你希望我怎么做”
时念张了一下嘴,嗓子就跟糊住了一样,忽然说不出话来。
什么叫做她希望他怎么做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时萧伯多听老婆的话。
“我说了你就会做吗”时念干脆顺着往下问。
“合理我就会做。”
“什么样的要求叫做合理”
女人有时候说话,圈圈绕绕她自己不知道说得有多繁琐刻薄。
时萧伯叹了一口气,他伸手牵住时念的手,“你在跟我闹脾气是吗为了夏烟闹脾气。”
女孩眼睛四处扫了几眼。
是,她就是闹脾气,她就是这样一个只会耍性子的大小姐。
时念抽回自己的手,不去看他“你有妻子,还收对方代表同心同德的夫妻同心结。”
“你是在咒我早死,还是急不可耐地想把她娶进门我说过了,你要是想娶夏烟,我立马腾位置。”
另外,他搂了夏烟的那只手,时念特别烦,不想让他碰。
“你是为了那枚同心结生气了”
是不是说明,她还是有些在乎夏烟,因为吃醋所以在乎
“懒得跟你说。”
时念转身要走,时萧伯及时握住了她的手腕,“不是要去唐人街”
“跟你没什么好逛的,走在一起心情都不好。”
她前一刻还在与他提要求,他答应了陪她去逛街,此刻她又不去了,还说与他走在一起心情不好。
时念也觉得自己过于刁钻。
可是没办法,她就是心里不舒坦,像塞了一块积了水的棉花,沉甸甸的。
无论怎么揉,都没法将那团棉花揉出来。
“那你要跟谁一起逛时尔”
“跟谁都可以,只要不是你。”时念打开车门上了车。
好一个跟谁都可以。
时萧伯追上她一块儿进了后车座,顺手拉起车门。
狭窄密闭的环境忽然进来一个具有危险性质的人,时念防备地往后躲。
“你干什么”
“我看你要跟谁一起出门。”他坐在一旁,也不去靠近她。
时念有时候真觉得男人也可以蛮不讲理。
明明今天是他带着小情人出门逛街,被作为法律意义上的妻子抓了个正着。
时萧伯没有半分愧疚感,还将脏水泼在时念身上,质疑她要去外面找人。
“司机,开车回家。”时念声音,嗓音都在表达自己的不悦。
她是个不懂藏情绪的人,但凡有点情绪,都表现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