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欧,拘留所。
时念被关了二十天,今天终于被警卫放了出来。她内心不甘,但却不敢说出口,只要辱骂时音,她又将被重新关进去
时音这个贱人仗着她爸爸投注失利,仗着二房暂时失势,她就落井下石
贱人不得好死的贱人
时念从法院侧门出来,一面往大街的方向走,一面在心底咒骂。
忽然,她的手机响了,是二房座机打来的电话。
“小姐您快回来吧,夫人、夫人她不行了”
“轰”地一下,仿佛一道滚雷砸在时念头顶,女人险些没站稳摔倒。
“妈妈怎么了”时念在街边拦下一辆taix,报了地址后车子呼啸离开了。
二房庄园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时念下车后就赶忙往屋子里跑,院中站了好些佣人,屋子里也是嘈杂声一片,还有个私人医生在。
“妈妈呢妈妈怎么了”
“小姐。”管家走上来,“小姐夫人在楼上,您去瞧一下夫人吧,夫人不行了医生说撑不到半个小时了。”
在管家给时念打电话的时候,唐英茹就撑不到半个小时了。时念回家的路上花了二十多分钟,此刻的唐英茹已经是弥留之际。
时念立马跑上二楼。
昏暗的房间里,仅仅是靠近那间房间就散发出刺鼻的鲜血味儿,鲜血与消毒水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唐英茹躺在床上,她的枕头满是黑了的血,沾了她大半边脸,头发丝上也都是黑血。
“妈妈”
“妈妈你怎么了”
“妈”时念跑到床边,她被唐英茹这幅样子吓了一跳。
妇人嘴唇乌黑,面色铁青,眼睛边角溢出了血,是中了毒了,还是剧毒。
“妈,你不要吓我,妈妈”惊吓过后的时念是担心,是害怕,是手足无措。
“念、念念”
时念回来得太晚了,唐英茹仅仅喊了三个“念”字便撒手人寰,死的时候连眼睛都还没闭上。
“妈妈”
时念晕厥到苏醒经历了三个小时。
女人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一双眼睛瞪得老大,唇形依稀是“妈妈”两个字。
“小姐您醒了您可吓坏我了”管家站在床边,整个人都憔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