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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放被关葆瞪的有点莫名其妙。
从进屋到现在,他也没说几句话,
特别是那句被关葆打断之后,就再也没说。
总不能,是那两袋子粮食有问题吧
林放也没把粮食丢进加速空间给弄成陈粮,都是放在静止空间保鲜的,
跟当年的新鲜粮食没什么差别。
他这么一回想,差点没被自己一巴掌。
大意了
林放猛的回过神来,就是这“保鲜”二字,出了问题
自家人吃,自然是要吃的新鲜。
可拿出来交易就不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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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去交易的,就该是陈粮才对。
林放拿出来的这白面的等级,怕是要高级干部家里才能吃到
这东西是我一供应部的朋友匀给我的,统共就这么多。
我又不天天包饺子,哪儿吃得了这么多富强粉
亡羊补牢,犹未晚矣。
林放心思电转,果断补救,他笑着道“关爷,咱可就这一回啊。
一时间也有点摸不准,到底是林放真有这关系,还是掩饰的托词。
可不管怎么着,这个应对还算凑合,起码能把佟九给糊弄过去。
就这一回,下回可就没有啦”
关葆听到“供应部”的字眼,他颇为惊讶的看了林放一眼,
你非要换粮食这次要不是林爷出了大力,你就等着饿死吧你”
“林爷,关爷,你们可是救了我们一家老小的命啊”
关葆点点头,道“可不就这一回吗不是我说你,老佟,你也是真会为难我
但凡你想把家里的东西卖点钱,我还有那么点儿能力。
关葆没料到有这一茬,一时阻拦不及“老佟,不至于不至于啊你”
林放眼疾手快,一把握住佟九的胳膊,提着他,没让他磕下去,
佟九验完粮食,情绪就一直顶着下不去,听到关葆这话,
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对着林放、关葆二人就要跪下去磕头。
林放把佟九按到凳子上坐下,他道“佟爷,我是给关爷面子,
也是顺手把家里不吃的粮食倒腾出去。你可给我磕不着,咱们就是做了笔买卖。”
他早就怀疑这老小子要磕头,这特嬢的不是要折自己的寿吗。
那么大岁数,谁敢真让他磕呀
要不劳烦您再等等,我回家一趟”
关葆有些意动,扭头看了林放一眼。
佟九没磕成倒也没坚持,他起身对着林放、关葆作了个揖道“大恩不言谢
林爷,我没料到您带来的是富强粉,我带来的那些东西,怕是不够抵的,
要是一件一件的出手,约莫着能在文物商店卖出120块钱左右。
勉强能抵上你那袋子富强粉,红薯粉可还没算钱呢”
他道“爷们,老佟带了十件东西过来,有瓷器,有玉器,
我都看过,东西没毛病,即便不是宫里的,也得是王公大臣府上的。
算是你我二人合送的,你看如何”
“应该的应该的”
林放却摇头起身道“算了,我懒得再等下去。
这么着吧,佟爷,红薯粉钱我就不要了,你改天给关爷送份大礼,
东西呢我该走了。”
“这儿呢”
佟九连忙道“礼该送,这红薯粉的钱也应该给”
林放淡淡的道“你愿意给,就给关爷得了,反正我是不会收的。
林放见状,眉心忍不住跳了好几下。
这可真是不把古董当回事儿啊,但凡磕一下,碰一下的,那还能要
佟九从桌子底下取出一个口袋,这口袋虽然破旧,材质却是绸布的,
他从家里带出来的瓷器、玉器就装在这条口袋里面。
林放听了这话,这才松了口气。
好好的东西,要是碰了、撞了,但凡破个口子,出个裂纹,
许是看到了林放的不悦,佟九连忙解释道“都用盒子装着的,磕不着
之所以用破布口袋给装着,也是为了掩人耳目。毕竟”
既然他说东西没问题,不是宫里的,就是王公大臣府上的,恐怕东西错不了。
等过上个二十年、三十年,就算卖不到一千万,几百万怕还是有的。
那都是天大的损失
这口袋里的东西,可是关葆掌了眼的。
林放却知道,放在后世起码能卖三百万。
按照一般人的心理,家道中落,那最先出手的,肯定是些不值钱的,
里面的东西林放还没看,还不知道都是些什么,不知道价钱,
可从佟九手上漏出去的那只雍正款正黄地绿的鸡心碗,
一件五百万,十件就是五千万。
林放这么一琢磨,忽然发现,等过个二十年、三十年,自己就能实现财务自由了。
好东西得留着慢慢卖。
那这口袋里的东西,怕是最次的一个,也得五百万
关爷,您是跟我一块呢,还是”
“你先走吧。”
就很棒
林放强行按捺住内心的雀跃心情,他道“成,那就这么着。
“得嘞那就明天晚上”
林放当即答应“明个晚上您也不用备菜,把酒准备好,等我就成”
关葆摇了摇头,他道“我还有些话嘱咐老佟。你看你明天或者后天,能不能抽个时间,
咱们爷俩碰一碰。你都好久没找我喝酒了”
一股说不出的霉味在房间里弥漫,待个片刻还能忍受,
待久了,属实有些不舒服。
知道关葆不和自己一起离开,林放也就没再拖延,推着自行车赶紧离开。
佟九的这处房子,确实很久没人住了,
别的先不管,先把布口袋放进空间里再说。
了了一桩心事,林放把预备好的蔬菜绑在后座上,
林放推车出门,把绸布口袋放在后座绑好,跟关葆打了声招呼,便骑车离开。
听到身后传来关门声,他骑出去没多远,便赶紧拐进一个胡同口,
他推着自行车进了前院,正好看到阎解成气冲冲的从中院出来。
见状,林放招呼了一声道“解成哥,你这是跟谁闹不愉快呢”
这才慢慢悠悠的骑出胡同,往家里赶。
林放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擦黑。
“嚯好大的气性”
林放不阴不阳的道“解成哥,您跟于姐这事儿,不是都已经经过了全院大会,
“还能有谁于丽呗”
阎解成不耐烦的道“嗐这事儿我也跟你说不着,你该干嘛去干嘛去”
阎解成脸色涨了个通红,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情绪过于激动,
他嚷嚷着道“她于丽要离婚可以,得拿钱出来才行
说好了去街道离婚的吗怎么着,您反悔啦”
“姥姥孙子才反悔呢”
林放嘲讽道“您可真张得开这张嘴人于姐嫁到你们家,又不是白吃白喝。
工资上缴,家务全做,晚上还得跟您睡一张床。
我爸都算出来了,她得补我们家五十块钱”
“嚯不愧是个爷们”
阎解成平时总驮着的背都挺直了,他狠狠的瞪着林放,试图展示几分凶姓,
可老阎家除了街溜子阎解旷,都是没打过架的,
到了到了,您还管人要钱。我问您一句,您配吗您配个几把”
“你你怎么骂人呢”
你怎么不去找你爹呢,他还是三大爷呢”
林放不想再说什么,推着车直接离开。
他狠了半天,也就憋出一句话“你信不信我找一大爷、二大爷治你”
“嗤哪怕你给我一拳,我也觉得你够爷们找一大爷、二大爷,
“你大爷”
阎解成等林放推车进了中院,这才低声骂了一句,掀开门帘进了西厢房。
老阎家真的是,算计到了骨子里。
也不怪何雨柱有事没事儿总爱拿他们家人开刷,这干的事儿真是不上台面。
阎解成看到一家人全都坐的端端正正的,一个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