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爹爹当时可开心的说这是无上的荣耀。”

“怎么了？难道陛下生气了？也不应该呀。”

季宏天开始仔细想起来。

按理来说若是有这个过程的话，来人应该给自己禀报啊。

“陛下怎么会在乎这样的事情，既然这个权力已经给了齐王殿下了，哪里还会生气呢。生气的是满京城的闺秀们。”

季语冷冷的说道。

“不过只是一些小女儿罢了。又不会构成什么威胁。哪里需要我们这么重视。”

季宏天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甚至还有些责怪的看着季语。似乎是在责怪季语小题大做了。

“这样的事情对於爹爹来说自然不是什么大问题。那些个京城闺秀们也不能够拿爹爹怎么办。可是爹爹可知道我以后如何自处。”

“不过只是一帮小孩子罢了。你的楚王妃的位子算是定下来了。你怕什么。将来她们对你都构不成什么·威胁。”

季宏天觉得季语是在是胆子太小了。

季语看着季宏天无所谓的样子。

在想想季宏天和魏氏叫季锦今日穿的衣裳。

心里不禁多了几分凉薄。

同样都是父母。

一个对子女满是利用，一个却将所有的后路都给子女安排好了。这就是区别。

“爹爹，我有些乏了。今日在宫里应付着各家的姑娘们，很是疲累。”

季语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肩膀。

今日她的穿戴虽说并不像是那些个花枝招展的去想要入慕帝的法眼的姑娘们，可也是穿的比平时的宫宴要隆重的多。

光是头上的珠钗就要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不是哪个姑娘都能够和季锦一般穿的那么朴素就去参加宫宴的。

便是身份地位都和季锦差不多的姑娘家，也都还想着要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公子，这样的场合也是草率不得。

“谁家的姑娘今日不都很是疲累。可不都是在回着长辈的话。你也不要太过娇气。还是去给老太太请安，告诉你祖母今日发生的事情。”

季宏天提点的说道。

季语抬眼认真的看着他。

他怎么还是不死心/想着叫自己去求老太太。

他不要脸自己还要脸。自己怎么跟老太太开这个口？老太太现在还卧病在床都是拜自己的娘亲所赐。

“看什么呢。多穿一些。夜里凉。快去快回。老人家也说不了多打一会儿话。”

季宏天还在维持着自己的慈父形象。

季语心里冷笑。面上表情不变。对着季宏天盈盈一拜。转身走了出去。

季宏天看着季语柔柔的背影。眼里多了几分意味不明的东西。

——

“老夫人，二姑娘又来了。”

清晨的阳光斜斜的照在了老太太还有些佝偻的身上。

老太太穿着厚厚的衣裳。在庞嬷嬷的搀扶下站在窗边插花。

“怎的又来了。过几日就是楚王选秀了。她不好好准备着，天天来围着我这个老婆子转什么。”

老太太有些无趣的说道。

“二姑娘着几日来的这样勤。为的也不外乎是之前就给您提过的事情了。”

庞嬷嬷接过了老太太手上剪下来的残枝。

“这样的主意倒不像是她能够想出来的。”

老太太淡淡说道。

“可能大约是二爷说的吧。”

庞嬷嬷随意的说着。

即便说的是二房的主子，可是在庞嬷嬷的嘴里就好像是一个寻常的小厮罢了。

“呵呵。他倒是打的好算盘。真以为咱们季家就要靠着她了不成？”

老太太冷笑着说道。

“楚王妃的位子，大几率将来时要成为皇后的，她骄傲一些，想要一个好的家世，也是无可厚非。”

“真是天大的胆子。咱们季府能够走到今天，做的更多的就是不站队。中立才能够走的长久。可是他却看不明白这个道理。”

老太太说着，手上仅剩的一个残枝也在手中被折断了。

“老夫人也迷药多想了。国丈的位子，也不是谁都能挡住这个诱惑的。”

庞嬷嬷客观的说道。

“过刚易折。咱们季家现在都已经走到了顶端了。若是在出一个太子妃。那也就到了尽头了。锦丫头都不敢在高嫁了，她不过时一个庶子，也敢肖想这些有的没的？”

老太太嘲讽的说道。

“不是谁都想老爷一样明白您的苦心的。便是咱们季府出现了什么状况，二爷想来也是不怎么关心的。”

庞嬷嬷给老夫人顺着气说道。

“老二着孩子我从小是看着他长大的。兄弟几个里面，他心眼儿最是多。也最是不将家族的荣耀当一回事的。唉。我和老将军聪明一世，却是没能够防住那萧姨娘，最后还生下了他。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老太太有些担忧的说道。

“老夫人说什么福祸呢。瞧着大半辈子都快过去了。不也没有什么事情嘛。”庞嬷嬷安抚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