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绥之,绥是平安的意思,我爷爷是研究古文的,所以给我起了绥之这个名字。”
殷绥之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选择告知了这个名字,其实他前段时间已经去公安局提交材料改名字了,现在应该已经办的差不多了。
郁珩把这两个字轻轻念了一遍,慢慢在唇舌尖辗转,“绥之很好听,爷爷一定希望你一直平平安安的。”
“虽然他老是被我气得吹胡子的眼,但他确实是最爱我的。”殷绥之怀念地轻笑一声。
警局里,两人被带着做了笔录。
“事情就是这样,现在嫌疑人坚持自己是因为醉酒脑子不清醒才会不小心打偏了方向盘,我们给他做过体检,测过体内的酒精浓度,确实属于重度酒驾行为。”
“所以结果就这样了吗”郁珩礼貌询问。
警察叔叔微笑摇头,“当然不是,有很多热心路人了现场的第一人证,大家都看得很清楚,他方向盘打得非常灵敏,就是冲这位先生来的,您放心,我们一定会把这件事调查清楚,绝不冤枉好人,也不会放过坏人。”
“我相信你,警察先生,这段时间就麻烦了。”殷绥之也朝他礼貌点头。
笔录很顺利,两人回得比想象中要早的多。
“坐着,我给你换药。”
亦步亦趋跟着殷绥之的郁珩听到这句话乖乖坐到了一旁的偏矮的软沙发上。
殷绥之拿了药,回头看了看他周边明显高一截的椅子,又看了看他无处安放的大长腿,再看了看正好不用踮脚也不用弯腰的自己,总觉得他在内涵些什么
郁珩见状,无辜地挪了挪位置,他又做错什么了难道是挡着对象看可乐了
“老实点,不许动。”
殷绥之嘴上不耐烦,手上的动作却一点也不拖沓,十分麻利的就把纱布换了下来,然后拿出医生配的药一点点往他额头上擦,原本渗血的伤口现在已经变得红肿,幸运的是没有再流血了。
“有点疼”郁珩仗着没有戴眼镜什么都看不清,突然有点放飞了。
“就知道逞能现在知道疼了当时你的脑子但凡少一点水就会知道不能开车往货车上撞。”殷绥之说的毫不客气,手上的动作却更轻了。
等了好一会儿,面前的人也没有反驳他,殷绥之下意识垂眸,却发现面前的人正眼中含笑一定不定的看着他,专注极了,
“嘶”
殷绥之突然紧张了一下,一个没注意就下手重了,郁珩下意识的倒抽了一口冷气。
“”
殷绥之顿时有些心虚,赶忙涂完了药脚步匆匆去给可乐原本就满满的饭盆添明天的晚饭。
“小没良心。”郁珩哭笑不得道。
这种不尴不尬的气氛一直持续到洗漱时间。
“郁咳咳,我洗好了,可以进去了。”叫到一半殷绥之突然不知道要叫什么了。
叫全名是不是有些太生疏了但是叫其他的叫什么呢郁哥阿珩咦惹他觉得他要真叫出来,自己的鸡皮疙瘩得掉一地
其实殷绥之本来打算让他去客房洗漱的,这样时间也不冲突,没想到客卧的洗漱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坏掉了,两人只能轮着洗。
就在走进浴室前,郁珩却突然转身笑笑,“如果你愿意的话,叫我名字就好,叫也不介意。”中间的话收了音,殷绥之一时间没有听清楚,顿时有些好奇。
看着他的模样,殷绥之摸了摸下巴。
“是吗知道了小厨子,我允许你叫朕陛下。”他招了招手,一副让他跪安的表情。
“嗯。”知道他会错了意,郁珩转身忍笑。
等他出来时,殷绥之正趴在床上刷手机,浅色的睡衣不知何时被蹭上去一部分,露出来一截劲瘦的腰肢,凌乱的黑发一点点滴着水渗入衣服,它的主人却浑然不觉。
郁珩见状拿起了一旁的吹风机。
“怎么不吹头发明天早起容易头痛哦。”
“不想吹,好麻烦。”原本趴在床边玩手机的殷绥之闻言,连忙滚了两圈滚到了床内侧,一脸警惕,像只虚张声势的猫猫。
“我帮你吹怎么样”郁珩拿着吹风机,一脸无奈。
他这么说殷绥之可就来劲儿了,见不用自己动手,他果断又滚了几圈,滚回了床边,“既然你都这么诚恳地请求了,那我也只能勉为其难答应你。”
可乐以为他是在玩什么好玩的游戏,也快乐的跳上了床,跟在他身后面滚圈圈,长长的毛毛蹭到了殷绥之露出来一点点的腰上,有一丢丢痒。
“可乐,别捣乱。”殷绥之笑着坐起身捞住可乐两只爪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