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月摇着扇子在灶边煮饭,愁得不得了,她自诩演技一流,奈何这小子他不按套路出牌啊
就比如前几天,她去外头采药手下采的,一瘸一拐地回来装的,正要诉苦,就在西门吹雪眼睛一抬,淡淡道“你受伤了穿这么长的裙子翻山越岭,扭伤已是轻的。”
这是人说的话
再比如昨天,竹屋里突然进来条蛇,她吓得花容失色,见了他当即扑上去,抱住他瑟瑟发抖,他二话不说,一剑扎穿了蛇脑袋,然后俯身捡起蛇,高月以为他要扔出去,没想到他居然转身拉过她的手,把死蛇放在她手里。
“多看看它,习惯了就不怕了。”
这也就是高月本来就不怕,但凡是真的怕,早吓撅过去了。
这是人干事儿
她不信这个邪,抻着脖子往外瞅一眼,身子晃了晃,扑通一声栽到了地上,闭着眼,静静地等。
等了半天,别说人,狗都没来一只。
吸气,呼气,莫慌,厨房远,动静小,他可能没听见。
高月爬起来,狠狠心,把煮饭的盆往地上一摔,凳子踹到了门上,框蹬一声,她紧紧闭着眼,手抚上心口,眉心紧皱。
西门吹雪倒是不聋,过来见她倒在地上,丝毫不慌,左右巡视一圈,转身去开了窗,然后拿起她扇火的扇子对着她的脸一通猛扇。
“没事了。”他道“下次烧炭记得要通风,一次不要烧这么多。”
高月“”
她撑起身,握住他打扇的手,进而攀上了他的脖子,浓重的呼吸落在他耳边,明显感觉到他身体渐渐僵硬,高月满意极了,低声嗫喏道“我的心好难受你摸摸”
西门吹雪眉宇微沉,顺手搭上了她的脉搏,疑惑道“可你心跳有力,不像是心症。”
高月“”你小子难道看不出来老娘在勾引你吗
眼看就要装不下去了,却见西门吹雪若有所思,漆黑的眼眸亮了亮,紧接着,一把反拧住她的双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灶台上拿了团抹布掰开她的嘴塞了进去。
“我知道了,你这定是羊癫疯发作,先是突然倒地,然后心脉失常,待到心脉渐稳时变回抽搐,双眼翻白,口吐白沫,你不要怕,挨过这阵就好。”
高月“”羊个鬼的癫疯啊
西门吹雪的声音很稳,也很有自信,他虽醉心剑术,然岐黄之道也是自小学的,今日还是他头一回看诊,书本上的字好像都活过来一般,感觉十分玄奥。
高月还能怎么办,她只能原地装羊癫疯,按照他说的,双眼翻白,手脚抽搐,正要口吐白沫,
“似乎不大对。”这个半吊子大夫又沉默了,仔仔细细地探脉,眼看下一个病名即将脱口而出,高月呸地一口吐掉抹布,“许是我晨起时喝的那碗蘑菇汤有毒”
自己选的剧本,硬着头皮也得圆回去她生怕不够逼真,颤颤巍巍伸出手,啪得一下拍在西门吹雪脸上“你脸上,有个小人”
西门吹雪一怔“果真如此”
还没等高月点头,就听他接着道“看来毒性猛烈,迟一分便有性命之忧。”
高月凄迷道“能死在你怀里”
“我记得此毒该以粪水催吐你等等,我去去便回。”说罢,他四下寻觅,拿着厨房里舀水的瓢急匆匆跑出去。
高月“”她人麻了。
当一个大美人虚虚弱弱地倒在你怀里,握住你的手,双目含水地望着你,究竟是什么人才会反剪她的双手,塞她一嘴抹布,最后再以灌她一瓢粪水收尾
不愧是你啊西门吹雪
“咕咕,咕咕。”一只雪白的鸽子停在了竹窗边,高月缓了缓心情走过去,取下鸽子腿上的信,上面写道
“江南花家,名剑出世,陆小凤现身。”
作者有话要说这年头,谁还没个青涩时光了,是吧,剑神
下一章精分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