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沈望舒并不是没有想过方砚白最后会选择自己的母亲，毕竟两个人的状态，各种综合情况下来看，选择蒋琬吟是最优化的选择。

方砚白只不过是在理智的权衡了利弊之后，做了当下情况下应该做的选择而已，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沈望舒看到这个结果的时候，心里还是莫名的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情绪。

方知否盯着沈望舒看着，似乎想要从她的神色上看出她此刻内心的波澜，但是沈望舒太平静了，她闭着眼睛，只是沉默着继续听着。

“你不想知道他说了什么吗”

“这不重要，他只是做了正确的选择。”

“都说女人想要的从来都不是什么正确的选择，而是那个人是否选择了自己，站在她的这边。你倒是很理智。”

“跟理智没有关系，是我知道，他从来不会做错误的选择。”而是因为沈望舒选择相信方砚白，知道哪怕他在这个时候做了这样的决定，看似放弃了她，可是，方砚白是不会丢下她不管的，他会想办法救她的。

沈望舒深知方知否在她的面前说这样的话，无非就是为了挑拨离间，加深她与方砚白之间的误会，她更不可能会上当，终究她和方砚白之间，她更应该相信的是方砚白，而不是一个才见了没几面的人。

“沈望舒。”方知否盯着她，慢慢的靠近，手忽然抬起，抓住了沈望舒，把她按在了墙上。

沈望舒感觉到了他的靠近，但她看不到，反抗起来根本不是方知否的对手。

方知否捏着她，就跟捏一个小鸡仔一样，沈望舒感觉到了强大的压迫力，她被钉在墙上，因为身高的差异，不得不被迫踮起脚尖，仰着头。

“你不害怕吗”

方知否发现沈望舒要比他想象中的有趣，好像发生任何事情都不能影响到她一样，她始终很冷静淡定，在某些方面，像极了他那个不讨人喜欢的儿子。

“我害怕的，你要做什么呢”

“方砚白都不要你了，你在我这里就是一个毫无利用的价值的废人，你说，我应该要对你怎么办呢”

“既然没有什么价值了，为什么不放了我呢”

方知否听到这话，笑了起来，“真是个不错的提议。”

“方二爷，我只是个普通的女人。对你们父子两个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价值可言。而且，我什么都看不到了，只是个可怜人罢了。你放了我这个弱女子，又能怎么样呢”

沈望舒一边说着，一边表现出弱小可怜无助的样子，方知否看着她的表情变换，越发觉得沈望舒是个不简单的女人，说变就变。

“你说的很有道理，可是我抓你也废了不少功夫，况且，就算方砚白没有选择你，也不能证明你对他就是一点利用价值都没有了。”

“哦，那就是不能放我走了。”沈望舒叹了一口气，“那你留下我还要做什么呢不过多张嘴吃饭而已，我什么都做不了。”

“什么用处，我暂时想不出，不过，我倒是觉得你比我想象中的更加有趣，我不想放你走了。你现在眼睛看不见，也没没法去别处，不如就在这里好好待着，还有我的医生帮你治疗。”

沈望舒懒得跟方知否周旋，但这人似乎着实无聊，一直在她耳边喋喋不休，似乎是想要从她这里获取一些有用的消息，无奈沈望舒原本知道的东西就不多，防备心又很重，方知否说了那么久，都是在表演单口相声，最终无功而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