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琬吟抱着自己的头，几乎把自己蜷缩成一团，她不在乎这地上有多脏，只是这么用力的抱着自己，什么都不想听，什么都不想看，只想把自己藏起来。

太多的伤害，让蒋琬吟没有丝毫的安全感，只能用这样收效甚微的方式来保护自己。

“琬吟，跟我回家吧，我不会再伤害你了。”

方知否试图靠近的脚步，因为蒋琬吟的恐惧和痛苦而生生的僵硬在了原地。

“你闭嘴，你说什么话都没有用了。你就是她的噩梦，方知否，我劝你不要再痴心妄想了，没用的，你现在的后悔和弥补都没有任何用处，无法抹去你对她的伤害。若是你还有一点良心，就请你离开这里，永远都不要出现在她的面前，那才是真的为她好。”

场面着实是有些混乱，父子对峙着，方砚白的人也在暗处观察着，伺机而动，一旦方砚白下了命令，双方的冲突不可避免。

沈望舒知道，方砚白是在周旋，目前的情况，的确不宜真的起冲突。

“妈妈，你别怕，我不会让他再把你带回去的。那些噩梦早都已经过去了，不会再回来了。我会保护你的，妈妈。没事的，别害怕。”

方砚白一边哄着，一边慢慢的把蒋琬吟护在了怀里，拍着她的背，“我是你的儿子，我会保护你。”

“阿砚，阿砚。我们走，我们快点走。不要让他过来，我不要回去，让我死吧，我可以去死的。”

沈望舒看到方知否的脸上，那表情也并不痛快，从前他对蒋琬吟不是个东西，但似乎过了这么久，这人的觉悟有了些许的改变，至少从他目前的表现来看，他是在乎蒋琬吟的。

只是，迟来的深情比草贱，到这个时候才悔悟，想要挽回，也着实太晚了。

“你还不赶紧滚。方知否，你若是再伤害母亲，我就要你的命。”

方砚白也被惹怒了，利落的掏出了武器，对着方知否，“马上滚。”

“方砚白，我是念在你是我的儿子的份上才对你几次三番的忍让，你可别不识好歹。你以为，你是我的对手吗你才带了几个人，我会怕你”

方知否一声令下，那些人的武器就对准了方砚白一行人。

被重重的枪口对着，春姨吓的变了脸色，她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靠在他们的身边，想要用自己胖胖的身躯为他们遮挡些什么。

沈望舒被春姨的小小动作感动到了，春姨和她认识不过才几天，却愿意这样保护他们，是真的把他们当做是自己的亲人看待了。

“小舒，对不起。”方砚白看着沈望舒，抱歉又心疼，第一次带她来见自己的家人，却是这样生死相对的时候，还让她陷入这样的危险之中。

“我没有怪你。”沈望舒站在方砚白的身边，“我昨天就跟你说过了，我们既然心意相通，你是我的丈夫，我们理应有难同当，生死相随。我没有什么好害怕的。而且，我相信你。”

“方砚白，你还真的是找了个好女人。”方知否看到沈望舒和方砚白在自己的面前说着这样情深义重的话，心里有些酸涩，他竟然在嫉妒自己的儿子拥有了自己一生丢未曾拥有的感情。

“因为我跟你不一样，你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