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1 / 2)

掠妻 辛琪 7412 字 2天前

第三章

蓝瀚伦在接管信德的两个星期内,展现了他过人的整顿与组织能力,短短的时日,他将信德重新整合、改组,裁掉了许多不符合资格的员工,也撤销了几个不需要存在的单位。

这期间,蓝瀚伦除了与身边的特助寇特加紧审查的脚步,身为秘书的雨璿当然也没有闲着,尤其当原本待在英国代替蓝瀚伦主事的另外两位特助丹恩与乔伊也来到台湾后,她更是身兼数职地忙得不可开交。现今她可以肯定的是,自己不会被列在裁员名单上。

让雨璿觉得诡异的是这两个星期来,蓝瀚伦竟然连一句公事以外的话也不曾对她说过,更遑论他在两人初见面那天所撂下要追求她的话语。两个星期来,她一点也感觉不出他有任何对她感兴趣的表现,仿佛两人初见面那天所迸出的火花只是幻梦一场,因为从他公事公办的态度看来,她就如同自己原执意坚持的只是他的秘书。

照理说这种情形让她觉得很满意,亦很符合她生活中并不需要男人的原则,可惜她却没有满意的感觉。

也许是两人之间所发生的事带给她太大的震撼,所以他突然对她失去兴趣的表现,反而让她在如释重负之余又有些微的失望,这种感觉让她十分困扰且迷惑,她却无法遏止脑中持续浮现并占着不去的想法。

还好在身为老板秘书与兼任三个特助的临时秘书下,她忙得几乎没有时间胡思乱想,另外她听说那两名特别也即将在几天后返回英国……

“雨璿妹妹,你现在有空吗?”

和煦如风的温柔嗓音传来,唤回陷入神游状2的雨璿。

“丹恩,可不可以请你别再这样叫我了?”雨璿有些无奈的看着站在她桌前长相斯文俊逸的丹恩,他的蓝瀚伦三个特别助理之一。

“可是你长得就像一尊中国娃娃,而且我一直好想有一个这样妹妹,美丽又乖巧,可以让我疼爱。”丹恩有些委屈地瞅着她,摆出一副受打击的模样。

“你别再闹了行不行!”雨璿低声道。

她真不明白这个丹恩自从在一星期前与另一名特助乔伊抵达公司并在见过她之后,即一副惊为天人似地叫起她这个可笑的称呼,且无论她怎么抗议,他还是“雨璿妹妹”长、“雨璿妹妹”短的叫个不停,害得她的“恐男症”在他身上不仅从未发作过,且还让她冷静自持的面具老是在他的大呼小叫中“破功”脱落。

想不到个性深不可测的蓝漧伦有着这么特殊且风格特异的特别助理,而且她一点也不相信此刻站在她面前一脸温文儒雅的丹恩会有多么单纯无害,

这一点可由他不时抱来一堆公事要她处理的情形看出,好比此时他中正抱着一叠公文。

“有事找我。”她用着肯定句,一双美眸睨着他手中物。

“雨璿妹妹真是擅於察言观色呀!、一派温文的语气足以令抓狂,他边说边把手上一叠档夹放在她的桌上,“这些就麻烦你先将资料登录电脑,别外再印出来的传真到英国。”

“好的。”雨璿应道,冲疑了下又开口,“丹恩,说真的,你不觉得我的名字下面再加上“妹妹”两字,实在很难听?”她明示。

“不会啊!”丹恩没有假装听不懂,“加了这两个字我倒觉得更适合你呢!”他审视她精致柔美的五官,眼神含笑,“我还希望你能在我的名字下头加上“哥哥”两个字哩!”他进一步要求。

雨璿闻言,尚来不及翻白眼,门口已传来冰冷又浑厚的男性嗓音

“我还以为你跟乔伊真是怕我太忙,才会帮我处理接管事宜,倒是想不到你会闲到有空暇时间来骚扰我的秘书。”

语气嘲讽的蓝瀚伦眼神冷冽的站在敞开的办公室门边,高大的身形不怒而威,浑身散发出一股强烈的气势,当然也立刻吸引住正在交谈中的两人。

雨璿一抬头即接触到他带着危险的眼神,她的眼中升起不明所以的疑惑。

站在桌前的丹恩回头瞧见老板眼中的神色时,唇角勾起一丝了然的微笑,神态自然的开口,“有事吗?老板,我有漏掉什么事吗?我记得刚才离开董事长办公室时,你跟乔伊正忙着哩!”他一脸无辜。

“那件案子已经谈好了,之后就由你跟乔伊处厘后续问题,他正在总经理办公室等你。”蓝瀚伦冷冷地瞟了丹恩一眼,接着目光投向办公桌后的雨璿,“雨璿,到我办公室来,我有事要交代你办。”他不待她回答,旋即转身走人。

两人目送他的背影消失,雨璿立刻起身,拿起放在一旁的笔记本,绕过办公桌,匆匆地抛下几句话,“丹恩,桌上那些我会尽快处厘好再回报予你!对不起,我得过去了。”

她的身影随即也在丹恩的视线里消失。

丹恩看着匆匆走向秘书室的娇小身影,眼中有一抹深思。

*****

雨璿一走进蓝瀚伦的办公室,就看见他站在办公桌前,双手抱胸,眼神一如之前闪着危险光芒地看着她。

“蓝先生。”

“叫我瀚伦,你可以直呼寇特、丹恩、乔伊的名字,何以独独对我例外?”他忿忿地说。

雨璿震惊且目瞪口呆的望着他气冲冲的神情,一时之间连原本想要说的话都给忘了。没想到仅仅只是一个称谓,竟会使他卸下公事公办的态度且发起飙来。

说实话,她真的纳闷,这事有这么严重吗?他是她的顶头下司,她并不觉得自己对他的称呼有任何不妥的地方。

“你是我上司。”震惊过后,她尽量以着平淡的语气解释着。

“放屁!、粗鲁的话语愤而由他的口中迸出,他向前逼近她,周身幅射出的怒气不言可喻。“我在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就表明立场,你到底有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他语中含怒,对她一迳冷淡的态度感到恼怒。

“对不起,你该不会是指那天你说你要…….”她吃了一惊,一句话说了一半竟再也说不下去,而极力想保持的镇静也倏地消失,美眸大睁地望着他。

“对!你果然没有忘记。”他的眼中再次迸出火光,“既然我已经表明过你终有一天会是我的,那么你不认为你也该稍稍有些尊重我,而不是在我的眼前与别的男人谈笑风生,直呼别的男人的名字,而你,甚至连叫我的名字一次都没有!”

雨璿先是愕然,接着气愤的神色由眼底升起。“我不会是你的,我也不是一件东西!、她怒声道:”至於我要怎么称呼别人也是我的自由,你无权干涉,你只是我的上司,蓝先生,请你听清楚!”

已经好几年,她不曾发过这么大的脾气,结果蓝瀚伦就在几句话间轻易的办到了。这种情形要是让这几年来试图追求她不果的男人见到,恐怕心中不仅不能平衡,甚至还有集体撞墙之虞。

“你对别人笑就关我的事!天杀的!我不能忍受你对着除了我以外的男人露出笑容!”他闪电般伸出手将近在咫尺的她抓近,语气凶狠的说:“你以为有多少个男人可以忍受自己的女人对着其他不相干的男人笑!”

令人着迷的男性脸孔大胆鲁莽的逼近雨璿的脸,黑玉般的眸底一片炽烈的火光。

她先是有着一刹那的惺惑惧,身子明显的瑟缩了下,但是一股急升的怒火也在同时涌上心头,她震怒地对上他的眼。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跟你毫无关系,根本没必要在这里听你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别外,蓝先生,现在是二十一世纪,并非古代,我只是你的秘书!”冰冷又嘲讽的话语由她的口中一字字哇出。

“究竟我的话中有哪一句是你听不懂的?我当然知道现在是二十一纪,我也并非是古代专制的君王,我不需要对你耍弄心机,说些言不由哀的甜言蜜语哄骗你,要你当我的女人这句话我并不是随便说说,而且我也不会改变主意,所以你不需要摆出这般强力抗拒的样子,你是强不过我的意志的。”原来忿忿的嗓音随着他愈来愈坚决的眼神而转低沉,最后竟变成犹如宣示般的语气。

他怎么这么“番”啊!雨璿瞪大美眸。生平头一次不知该如何回应一个如此蛮横不讲理的男人,而且由他口中所说出的话简直是强势至极,一点也不在意别人的感受如何,她到底是碰上了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呀!

“蓝先生……..”

“叫我的名字!”他打断她的话,俊脸直逼到她的眼前。

直到他口中的热气与鼻息接触到她的脸上皮肤时,她才猛然发现,在她被一波波怒气攻击时,根本没有察觉他已在不知不觉中靠她这么近。

她顿时觉得呼吸困难,庞大的压力笼罩在她的周身,他强烈的男性气息竟比他眼中的怒火更让她感到不安,浑身泛起不明所以的战栗。

“我说过…….你是我的上司。”她勉强鼓起勇气再次开口,不过这次连她也觉得自己之前坚决的语气已经变得薄弱许多。

“去他的上司!”他怒斥一声,在她无法逃走的情况下,一点也不多加考虑地吻住了她,不仅强调了他的决心,也进一步宣示他的主权。

她只能是他的!

这次,他狠狠地撬开她来不及防备的唇,将自己的舌尖粗鲁强势地探入。

她浑身一颤,感觉他的舌头肆无忌惮在口中翻搅吸吮着,她想挣扎,却发现双手被反剪在背后,而身子完完全全地紧贴在他的身上,她的双腿立刻变得瘫软无力,感觉他结实的大腿直立跨开紧贴她的双腿两侧,而他的两腿间那不容错辨的男性勃起正用力抵在她柔软的小腹上。

一股兴奋及恐惧交错的战栗窜遍全身,兴奋的是他的唇舌如此富技巧的引发她神经末梢的骚动,并快速的唤醒她深藏的欲望,让她的感官苏醒。她全身的血液仿佛腾起来,一向平稳的脉搏也跟着狂震起来,她的手在不知不觉中伸出并攀住了他的颈子。

但是相对於她生理所产生欲望的同时,她也很清楚当一个男人的情欲兽性被引发时,他会变得极富侵略生………狂暴、粗悍的伤害也会随之而来,那种令人胆寒、恐惧的……

她颤抖了起来………

这个吻愈来愈炽烈,她清楚的感觉到陌生的激情席卷了她的感官知觉,使她在活了二十几年的岁月后,终於了解一个吻可以引发这么多的知觉,而体内那蠢蠢欲动的渴求与难耐感是否就是所谓的情欲呢?

恐惧的感受如影随形地跟在愉悦的感官之后,只是这次却显得薄弱了些,因为他加诸在她唇瓣上的热度已淩驾在恐惧的阴影之上,并让她可以忍受被一个男人抱在怀中且火热的亲吻着。

直到感觉被他抱起,并在转瞬间被他放在办公室里那张舒适的长沙发上,她的心中微微响起警铃声。

她勉强开迷蒙的双眼,望进了正悬在她上方他那黑眸,并清楚地读到闪在他黑眸中的火红欲望,心中的警铃更响了。

黑眸中闪着激情的欲望火花,他急速地俯首,不容她思考的再次压上她的唇,夹带欲火的吻更加狂猛的烧向她,而他的一只大掌钻进她的窄裙内。

当他的手掌钻入她的裙下时,一切的火花与迷惘的情欲顿时熄灭,脑中的警铃长鸣不已,恐惧被伤害的感觉再次占据了她的神经中枢,取代了之前那种愉悦的感受。

她开始在他的身下挣劄,没命的伸手推阻他贴近的胸腔,但是两人悬殊的体型,她的力量根本微不足道,且她也摆脱不了他的执意缠绵的唇舌摩挲她的嘴,於是泪终於落下。

感觉她的唇瓣又如上次般变得冰冷时,他仍是执意想用唇舌温热她,直到他尝到碱碱的泪水,他终於承认失败且放开了她,抬起头,用着挫败的眼神看着如今已变得苍白如纸的美丽容颜,并清楚的感觉她全身战栗的抖动。

该死的!真的有问题!现在他可以肯定了,即使这只是他第二次亲吻她。

大手爬过浓密的黑发,他苦恼地叹息,强制压下下半身正在叫嚣的男性欲望,伸出双手将躺在他身上沙发上无声低泣的娇小儿抱起,细心地搂在怀中,让她坐在他腿上,垂泪的小脸靠在坚实的胸膛。

“嘘,别哭了,小雨璿,没事了,别怕……”他轻声低哄,展现出前所未有的耐性,即使心底“性”玫未消,他仍是倒下盆冷水硬的浇熄那持续闷烧的欲火,心知肚明她在此时此刻绝对无法承受。

他用着细碎温柔的吻洒在她柔滑细致的额上,配合低沉浑厚的抚慰嗓音,慢慢平复了她陷入恐慌的神智,而她颤动的肩头所呈现出的脆弱与无助,引发他的怜惜与心疼。

良久,神智已清的雨璿羞赧又惶恐不安的抬起美眸,白皙的双颊因羞愧而泛着绯红,同时她也发觉自己与他目前所处的亲匿状态。

“谁伤害过你?”他单刀直入地问道,黑玉般的眼眸盯着正不安地在他腿上蠕动的娇小人儿。

雨璿心中一抖。“什……什么?”

“别再否认了,逃避对你一点好处也没有,我没有这么冲钝。”他直言不讳地戳破她的佯装不解,难道她不知道她有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此时这双美眸里正闪着作贼心虚的逃避光芒。

身为富豪人家子弟,蓝瀚伦给外界的印象是沉默寡言、个性深不可测,实际上那只是假像。真正的蓝瀚伦个性直率、脾气火爆,至於对外他保持沉默的原因,是因为他无法忍受别人的废话。因此,为免自己的坏脾气轻易爆发,他选择保持缄默,结果最后却为自己博得一个“深不可测”的名声。

凡此种种,只要是亲近他的人都知道他的本性并非如此,而他的家人更将外界对他的评语视为笑话一则,并在茶余饭后拿出来讨论嘲笑一番。

如今,在这个他一心想得到的女人面前,他更是毫无遮掩地流露本性,言词中原意想表达的直率,却让不明所以的她解释成咄咄逼人。

“不要问了,不关你的事!”她双手抱胸,摆出一副防御的姿态。

“是谁?”他再问,语气简洁有力。

“没有人!你别再问了行不行?”她的脑中逐渐纷乱起来。

“不可能!”他斩钉截铁地道,“每次我一将手放到你的身上,你就全身发冷颤抖,僵硬排斥,这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反应吗?”他直指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