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听我说,你知道蓝天集团的创始人是东方人吗?现在的蓝天已经是传承第四代的人在主事!”宋玉翎一摆手,接着将她所听闻的事娓娓道出。
“真是?”邱雨璿睁大眼,“我是知道目前蓝天集团的总裁彼德?蓝是个东方人,但我不知道这个集团有这么久远昏的年代,难怪蓝天集团的规模会那么壮大,甚至分公司还遍布全
球各地。”
“不,你弄错了!”宋玉翎摇摇食指,“蓝天集团是在彼德?蓝坐上总裁位子后才开始壮大的,他还曾在二、三十年前被商场誉为“神手”,意思就是说,凡是由他所指定或经手的业务,都不曾有过失败的纪录,所以老一辈商 场中人都知道这个事实。”
这么神?”邱雨璿惊叹道。 “更神的是彼德?蓝有四个儿子,能力比他更强。”宋玉翎的眼中闪现钦慕 的光芒。
“真的?”邱雨璿再次睁大了双眼问道。
宋玉翎猛地由椅上倾身向前,然后一边点头一边说:“没错,彼德?蓝的四个儿子都在自家集团里任职,除了老大待在纽约总部坐镇外,其余三个则分散世界各地,帮蓝天集团掌管其余各地的业务,而这次就是蓝家老三前来接手信德的转移接管事务。”
“我们公尺有这么重要吗?值得蓝天集团派出这么个重量级的人来接管。”邱雨璿詑异喃喃。
“应该满重要的吧!”宋玉翎也喃道。
“然后呢?”你应该还有下文吧!”邱雨璿回过神后,好奇的眼神一睨好友。
“是有。”宋玉翎耸耸肩,“听说这住即将前来接管信德的新老板是蓝家四个儿子中最沉默寡言的一位。”
“喔?”
“也是蓝家四个儿子当中最没没无闻且很少上媒体新闻的一位,他连绯闻都不曾有过。”宋玉翎继续说道。
“是吗?满奇怪的。”邱雨璿将头往身后的椅背靠去,眼中闪现一丝好奇。
“很奇怪,对不对?”宋玉翎也跟着仰后靠上椅背。“照说这么有名集团的小开不该如此低调的过日子才是,起码与一般大众心目中的贵公子形象不符,而且我还听说蓝家的男人个个长得英俊潇洒,多金又风流,是每个女人心目中的金龟婿哩!但是我们业务部那个包打听竟然还弄不到一张蓝家老三的照片。”
“不会吧?”邱雨璿吃惊道。
“是真的!看来这个蓝家老三行事非常谨慎,也非常注重自己的隐私。”宋玉翎肯定道。
“或许不是,也许他只是单纯不想让人探索他的稳私罢了,一个自视甚高或自傲的人,就有可能有这种不愿让人侵犯的心态存在,再加上金钱权势给了他绝大的控制力量……,”邱
雨璿的眼中突地泛上苦涩,“谁又知道真实的他私底下是否如同大众所得知一般,纯粹只是想低调过日子。”
“雨璿,你怎么………”你怎么………”宋玉翎的语气中有询问意味。
三年来她从不曾问过雨璿的过往,但是在两人数也数不清的闲谈、聊天中,她仍是可以从中隐隐约约感觉到雨璿的过往绝对不是不顺,甚至并未忘怀,至今还影响着她的生活态度。
她不问,并不代表不关心或麻木不仁,除了不想探人隐私,她也希望雨璿是主动说出来,而并非经由她的询问才不得不说,可现下………..
邱雨璿定定地看着宋玉翎关心的眼神,良久,她慢慢垂下眼睫。
“我知道你想问我什么,只是…..我不知道是不是有办法鼓起勇气来告诉你,因为我实在不想再提起那些事……或许……..再过一阵子,我就可以……..”
“不必了。”宋玉翎打断她的话语,“你什么都不用告诉我,我也没有要你一定要告诉我什么,我只是偶尔会被你说话的语气吓到而已。过去不管大什么或你曾发生过什么事,那都已然过去了,也不再重要了,你只要专注於现在、目前就可以了。”她口气坚定。
邱雨璿有些忐忑的心绪终於平息,她抬起一双满是温柔感动的美眸看着好友。
“玉翎……..”
“别再提那些了。”宋玉翎再次打断她欲说出口的感性话语,“还是聊聊我们的新老板吧!”
“还有呀!”邱雨璿释怀一笑,“你们业务部那个包打听还真是“用功”啊!”
“可不是!”宋玉翎皱皱鼻,“也不知是打哪儿打听来这么多消息。”
“啊!说了半天,那个蓝家老三到底叫什么名字啊?”邱雨璿突然想到地问道。
“新老板叫蓝瀚伦,三十二岁,麻省理工研究所电脑与数学的双料博士哟!而且还是在他二十五岁前就拿到学位了。”
“这么厉害。”邱雨璿讶道。
“嗯。”宋玉翎重重一点头,“听说蓝家四兄弟一个比一个聪明,啧啧!相比之下,我们这些“小卒”连人家一根指头都比不上哩。”她自嘲道。
“没有这严重吧!”邱雨璿失笑,“我们国家的教育制度或许不如欧美国家来得自由开通,但是并不代表就学不到知识或是能力不如人吧。”
“可是你看看我们这个新老板的资历,怎不令人难受。”宋玉翎心中仍是有些不太平衡。
“有什么好难受的,就算他的天才好了,你想这世界上又有几个天才存在,我倒是觉得人还平凡一点,天才不见得会比别人快乐。”邱雨璿不以为然的说。
“啧!雨璿,你说得倒是轻松惬意,你可知每次当我绞尽脑汁在拟企划书时,都是恨不得我妈有多生两个脑子给我。”宋玉翎睨她一眼,“如果我是天才,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你知不知道你的能力在公司已经算是顶尖的了,还有什么你不满足的。”邱雨璿轻轻笑着,看着好友脸上那不以为然的表情。
“喂!你未免也太“平生无大志”了吧!”宋玉翎故意撇撇嘴以示不满。
“咦?那你也未免过分“胸怀大志”了吧,”邱雨璿随即反击,顶宋玉翎一句,跟着也撇了下嘴。
“耶?不过发发牢骚而已,我可承担不起那么重的四个字。”宋玉翎急忙撇清,满眼无辜。
“我知道,你只是不想让人在背后说你空有美貌,实则草包一个,是吧!”邱雨璿蓦地一笑,俏皮地朝对方眨眨眼。
“不错嘛!还是你了解我!”宋玉翎赏地看了她一眼。
邱雨璿嗤了一声。“拜托,三年下来,你都不知在我面前强调了多少次了,我哪敢忘呀!”她故作惊恐的眼神中有一丝狡点。
“啧!你别再强调“重点”了行不行?”宋玉翎没好气的白她一眼。想起自己的确曾在她面前说过很多次这类的话语,并不止一次发牢骚的说不希望别人只是专注於她的外貌而看不到她的能力。
不理会宋玉翎的恼怒,邱雨璿一迳的眼光望着她。
忽地,两人有默契的笑出声,不言可喻的温馨气息环绕在以真心相待的两人身上,之前所讨论的一切,暂时被抛到脑后。
*****
美东纽约市
位於曼哈顿上城区公园街上的一幢豪华住宅里,一场上流社会人士的豪奢宴会正进行着。
“该死的!我到底是来这里做什么?”
可俯视客大厅的二楼隐蔽处,一道颀长的身影突地迸出低咒声,而且当其冲的则是陪伴站在一旁的男人。
“总裁吩咐你一下飞机就来这里报到,我只是奉命行事。”身形壮硕的男人语带笑意,轻松回答。
“你为什么不事先告诉我这里正在举行我最讨厌的宴会?”颀长男子低吼质问。
“总裁说难得他一向分散各地的儿子这回能聚在一起,所以要我尽快将你带到,也好早一刻见到你。”
“少来!你明知道我最恨这种合!”颀长男子嗤道:“如果你先告诉我,我可以先休息一晚,等明天一早再过来见我父母兄弟。”
“可是他们全到了啊!我这个做人属下的哪敢怠忽识守而没有将你带到,万一总裁一个不高兴,我的工作岂不是不保。”壮硕男子揶揄的口气令人气结。
“你到底是听我父亲的还是听我的?”颀长男子咬牙切齿地质问。
“我的薪水支票上签的是你的名字,当然是听你的。”壮硕男子再次不怕死的轻笑出声。
“不错嘛!你总算记得,你是我的特别助理“之一”。”颀长男子狠狠地瞪住他。
“我哪敢忘记呀!不过…….”壮硕男人故意拉长语音,“我总不能告诉总裁说他的儿子甯死先睡上一觉也不愿先来见他老爸吧!”
“我又没有说不见他,但是也绝不是在这种场合吧,你以为在这种场合我能跟我的家人说上几句话?”颀长男子再次嗤声道。
“好歹你也是蓝家的三少爷吧,稍微露一下脸又不会要你的命,干嘛那么排斥呢!”
“我又不是动物园里的动物,有什么义务要站在那边任人参观!难不成还要叫人来参观、指教、批评!”蓝家老三蓝瀚伦语气嘲讽地说:“我们已经共事这么多年,你还不清楚我的个性吗?”
“那是你自己个性古怪,外界不知情的人恐怕真以为你是蓝家最温驯的一员哩!”壮硕男子似笑非笑地斜睨着蓝瀚伦。
“呿!我懒得跟你扯这些!我要走了,你去转告我爸一声,我明早再过来见他,到时再来讨论有关这次去台湾的事。”蓝瀚伦不耐烦地直想一走了之。
“你想害我被总裁骂啊!”壮硕男子故作惊恐地说:“看来我的工作果真不保 了。”
蓝瀚伦嗤了一声,“别作戏了,反正你就是打定主意想看我的好戏就是。”他冷眼斜睨着对方。
“那也得有“戏”让我看呀!”他嘀咕着,语气有些不满。
“对了,我要你准备一下,过两天我就要离开。”蓝瀚伦突然转移话题。
“咦?你是提早到台湾去?”
“嗯,我想先四处看看,然后再准备接手事宜。”
“可是你在台湾的住处我们还没完全准备好。”
“没关系,我可以先住在饭店,而且我也不会一直待在台北,你只要准备好,过两天先跟我过去。”
“那他们两个呢?”壮硕男子意指蓝瀚伦的另外两位特别助理
“照原定行程即可。”蓝瀚伦身形一动,朝外走去。
“好,我会通知他们两个。”壮硕男子急忙跟上。
“好了,没事我要先走一步,你去跟我老爸说一声。”蓝瀚伦交代完毕,旋身往另一条不会通过大厅的走道行去,仍是不打算在宴会中露面。
“瀚伦!”壮硕男子有些气急的叫道。
“放心。”蓝瀚伦回身一瞥,“除非我亲口说要开除你,否则没人敢让你丢掉工作的,即使是我那亲爱的老爸也一样。”他嘲讽地说完,旋即头也不回的离去。
“呿!你还真以为我是在担心这个呀!”壮硕男子嘀咕着并眼睁也看着蓝瀚伦不在意的一走了之,心中想着该如何向总裁解释他的儿子一点也不屑参加他所举办的宴会,反而宁可回去抱着棉被睡大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