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
沉香山壮大这半个月完全是处於水深火热中,原因当然就在他们的庄主大人身上。
樊玉香真的倔起来,脾气是很惊人的。
她对任苍遥完全视而不见,不管任苍遥对她说什么,她都不予理会,就当没这个人存在。
任苍遥也明白樊玉香这次真的生气了,他也不再意图求她原谅,只是她走到哪,他就跟到哪。
樊玉香回房,他就守在她房前,她一开房间,就看到站着打盹的他,而听到开门声,他立刻醒来,对她露出笑容。
那副纵容模样让樊玉香看了就更气,感觉像是她在无理取闹的样子……混蛋!
而且受伤还不好好休养,脸色是愈来愈难看……哼!他以为用苦肉计,她就会心软吗?才不会!
只是樊玉香的脾气却是愈来愈暴躁,动不动就发火,庄里的人三不五时就遭殃,尤其是六大管事,几乎是天天被樊玉香找麻烦,她可记恨着他们帮任苍遥隐瞒的事。
这情形就这样持续半个月,庄里的人都快哭了。
拜托!你们小两口吵架,不要殃及他人好吗?
樊玉香可不管庄里人的哀怨,她的注意力都在任苍遥身上,她发现任苍遥的脸色是愈来愈白,而且泛着青……
昨天还听到常姨在念任苍遥的伤口又裂开了……可恶!她才不会心软!
樊玉香坐在凉亭,怀里抱着白狐狸,一手拿着书,一手梳理着狐狸软毛,白狐狸舒服得昏昏欲睡。
而任苍遥就守在亭外,眸光瞬也不瞬地看着她。
书被樊玉香翻了好几页,可其实她一个字都没看进去,亭外的人严重影响她看书的心情。
可恶!
樊玉香起身,抱着白狐狸走出凉亭,往房里走。
任苍遥默默跟在她身后。
樊玉香用力关上房门,任苍遥就站在门后,樊玉香一消失,他忙不颓下挺直的背脊,胸口的伤不断抽疼,甚至烧烫着,他连呼吸都是滚热的。
樊玉香站在房门口,听着他粗重的呼吸声,贝齿紧咬下唇。
白狐狸跳下樊玉香怀里,跑到椅上坐下,一边舔着毛,紫眼睛盯着主人,以盯着门外的影子,很有灵性地摇头,趴着睡觉,不理了。
两人就这样隔着一门之隔站着,他不离开,她也是。
夕阳落下,夜幕低垂。
房里仍是暗的,樊玉香垂着眸,听着门外的呼吸。
她才不会心软!才不会!才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