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里,巴格曼先生?”泰勒看到牌桌边一个熟悉的身影。
“我也想来试一试,碰碰运气。”卢多·巴格曼躲闪着泰勒的目光。
“你现在还剩多少钱?”泰勒看着卢多手边上的筹码,“三千加隆,收手吧,巴格曼先生。”
“不,”卢多·巴格曼摇摇头,“我刚刚只是不熟悉规则,马上我就要把加隆赚回来了。”
“赌博是个无底洞,”泰勒说,“不管怎么样庄家都是赚的,你有公职在身,不要把自己给陷进去了。”
好言难救该死的鬼,泰勒心说,巴格曼先生财务状况有问题是正常的。
泰勒从前台手中接过筹码,重新投入了灯红酒绿的勾心斗角之中。
今天晚上泰勒的运气甚至比昨天还要好一些,下午六点开始的牌局,他甚至采用了比较保守的策略,就从来时的3000加隆赚到了5000加隆。
手气就能这么好?泰勒看着自己的对K对A凑成的两对赢过了对手对9对K凑成的两对,心中产生了某种荒诞感,他拿起手边的石榴苏打水,顿顿顿喝了一口。
“上点强度啊!上点强度!”泰勒叫嚣着,“一直赢很烦的!”
“这么装?庄家干他!”
“把泰勒的钱赢光!”
“让泰勒没钱赌博,专心写小说。”
嗯,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为什么催更能催到这里来啊。
很快就进入了斯配棋牌室每晚的固定环节,帐篷中间的大桌子,精致的桌布被掀开,输光了口袋里所有加隆的巫师们围成一个圈,喜闻乐见地看着赢走他们加隆的玩家变成下一个身无分文的倒霉蛋。
“泰勒?”卢多·巴格曼拍打着泰勒的肩膀。
“嗯?”
泰勒打量着卢多·巴格曼,他精神萎靡,两眼发直,语气乞求中带着狡猾,表情不安里透着几分侥幸,这种神情他太熟悉了。
“你不会想要借钱吧?”泰勒怀疑地问。
“可以吗?”卢多·巴格曼露出了期待的神情,“两千,就借2000,等我赚回来我还你2500。”
“希望你能说到做到。”泰勒从手中分了四个500的筹码给他。
拿到本钱的卢多·巴格曼振作精神,大呼小叫地坐上了桌子。
今天的棋牌室也来了不少的运动员,昨天泰勒还在纳闷怎么没有运动员来爽一把,今天运动员们就都来了,秘鲁的球员最多,他们估计想要把钱花光再回家,爱尔兰队和保加利亚队的球员也有一些。
很快桌子就坐满了一圈人,泰勒没有看到昨天的那几个所谓高手,估计他们都因为输得太多被灌了几个恶咒,现在正躺在家里恢复呢。
随着斯配夫人拎着一扎香槟坐到泰勒的对面,晚上的高端局正式开始了。
卢多·巴格曼积极地参与赌局,泰勒就没怎么出手,两三轮之后,又菜又爱玩的他就把手中的筹码都输了个精光。
自己诈唬失败几次之后,心中生出胆怯的卢多·巴格曼连续被别人诈唬,直到手上一个筹码都不剩的时候,他才冷静下来,发现刚才自己的决策是如此的不冷静。
他悄悄地看向泰勒,泰勒没有向他投来怜悯的目光,卢多·巴格曼直到泰勒不会再借给他任何一个加隆了。
卢多·巴格曼不断地转向现场的其他球员,向他们求助,乞求他们借他几百加隆的筹码,信誓旦旦地表示自己可以赚回来。
泰勒拿起手边的大酒瓶,咕嘟咕嘟清空了其中的液体。
“特里劳妮先生,想要喝些什么?”侍应生问。
“随便来点什么。”泰勒认真地把自己的袖子折上来,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臂,“喝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开始下注了!”
听到这话,聚集在泰勒身后的人群更拥挤了一些。
泰勒的身边,服务生给他准备了一杯加冰的咕噜噜玫瑰香槟。
或许是赌场的故意操控,今天晚上的牌面都相当的大。
“两对!我不信这牌还能输。”
“抱歉啊,我有一个顺子。”
“可恶,他为什么能一直赢啊!”
10点20分,场上的奖池积累到了一个令人心惊胆战的数字。
“小泰勒,别在藏着掖着你那点儿可怜的保证金了,”斯配夫人说,“加注2000加隆!反正这几天也没有比赛了,哭着回去找妈妈吧!”
“跟注!”泰勒别无选择,掂量了两下自己垫底的2000加隆筹码,爽快地扔进奖池。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注视着这让人手抖的赌局。
“两对!”
“同花!”
“漂亮,泰勒!”
“泰勒!永远的神!”
泰勒再一次重创庄家,看着工作人员们愁眉苦脸的样子,所有人都眉开眼笑。
泰勒看着奖池里散落的筹码被整理起来码成一摞,大概估算一下,如果他现在把筹码换成加隆,他的小金库里会多出来一座金山。
“靠!运气不好!再来!”斯配夫人伸手朝筹码摸过去却摸了个空,她一怔,反应过来,“珍妮弗,帮我换五千加隆的筹码来。”
发牌员的手却被一个男人按住了。
泰勒的余光看见斯配走进了帐篷深处,很快一个和斯配长得很像的男人走了出来,他知道这是斯配的父亲。
他用魔杖指着自己的喉咙,放大了自己的声音。
“各位客人,今天的斯配棋牌室就开业的时间结束了,大家玩得尽兴。”
他不住地像各个方向鞠躬,工作人员们对这个男人言听计从,纷纷开始收摊,客人们骂骂咧咧地扔下手中的牌,准备兑换筹码。
“你拦着我干什么!”斯配夫人咕嘟咕嘟地灌下去一大瓶香槟,双眼通红地想要把筹码往奖池里扔,“我要把属於我的加隆赢回来!”
“你清醒一点!”斯配先生朝着她喊到,“你已经把半个赌场都输出去了。”
“哎呀,急什么?”斯配夫人醉醺醺地说,“那个家伙总是会把一半的加隆给回来的,懂事得很。”
“哦,我不会的,”泰勒说,“你是不是产生错觉了?”
“那又怎么样?”斯佩夫人不以为意,“我会赚回来的。”
“啪!”
斯配先生往斯配夫人脸上扇了一个清脆的巴掌,将要离开的巫师们纷纷把好奇的目光投了过来。
“滚!”斯配先生仍然保持着体面的笑容,胸膛却一直在上下起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