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八 咕(四k)(2 / 2)

按照小天狼星家族笔记的说明,在念咒的时候,他会感应到第二个心跳。

但是在盥洗室的时候,泰勒一般都会屏住呼吸来防止旁边隔间的的味道飘进他的鼻子,他经常无法判断自己到底是因为阿尼马格斯有进展,还是因为呼吸的停止导致的心跳加快。

“chua”

这次的闪电格外明亮,随后滚滚而来的雷声把雨声掩盖的很微小。

泰勒已经找到了他的埋藏魔药的地点,他一把掀掉身上的隐形衣,跪在满是泥浆的土地上,徒手挖掘起自己填的坑。

暴雨打湿了泰勒的巫师袍,他的头发也因为沾水贴在脑门上,有的垂下来遮住他的眼睛。

泰勒挖出了自己埋藏的小药瓶,他用手肘把脑门上的头发撩到一侧,注视着这个三周之前埋下去的水晶小药瓶。

水晶小药瓶里面装着一口量的血红色的魔药,没有鬼脸天蛾的蛹,没有头发,没有曼德拉草的叶片,泰勒不知道它们是溶於自己的唾液还是溶於月光,即使不进行仪式,他也能感到面前这一小口魔药的灵性高得离谱。

我的阿尼马格斯是什么形态的呢?

“chua”

一道闪电击中了泰勒的身边的一截树枝,树枝燃烧起来,发出一股焦味,泰勒不再犹豫,拧开小药瓶的盖子,一口把魔药喝了下去。

魔药的口感有点像用於调酒的气泡水,喝下去的之后没有什么感觉。

泰勒闭上眼睛,不管外面的暴风雨,静静等待着自己身体的变化。

咚。

一个明显不同於泰勒的心跳出现在了他的胸口。

泰勒努力地感受着这个强劲的心跳。

咚咚。

这个心跳迅速的加快,声音越来越大,两个心跳频率不同,但是都在不甘示弱,争先恐后地跳动着。

泰勒感觉到自己身上的每根骨头都在嘎吱嘎吱地发生改变,一阵一阵的疼痛刺激着他的大脑,他努力运转着大脑封闭术,把疼痛隔绝在外面,感应着自己的心跳。

我会变成什么样的动物?

这个念头坚定地出现在他的脑中,不受到大脑封闭术的干扰。

泰勒便不再约束自己的思维,顺着这个念头思考,他的脑中模模糊糊地出现了一个会飞的,胖胖的生物的影像。

这是?

泰勒努力地回忆着自己认识的动物类型。

鸽子?

鸽子!

哈,我就说。

哪个作家不是鸽子。

此时,泰勒发现自己身体中的两个心跳仿佛找到了相同的频率,两个心跳一起跃动,他甚至无法区分哪一个是自己原本的心跳。

渐渐地,其中的一个心跳声音开始变小,劲头慢慢减弱,直至消失。

我是不是变形成功了?

泰勒睁开眼睛。

他的眼前,泥泞的地面上摆放着他的变形蜥蜴袋和魔杖,平常一个手就能拿的变形蜥蜴袋现在看上去有他半个人高。

等等,泰勒想,现在他已经变成鸽子了,现在的量词要改一改了。

泰勒想要看一看自己长什么样,他得找一个水坑。

伴随着呼呼的风声,泰勒感觉自己的视角突然高了起来,出生以来,泰勒从来没有感受过翅膀这个器官,没有感受过翅膀作为身体一部分的概念,他也没有学习过用翅膀飞行,但是就像是某种本能一样,他飞起来了。

那我有翅膀了,手又是什么呢?泰勒梳理了一下自己的大脑,发现自己能够区分得很清楚,手是自己人类形态的一个器官,而他现在是一只鸽子。

泰勒深吸了一口气,挤压自己的声带,想要发出一些声音。

“咕…咕咕…咕咕咕……”

好吧,用鸽子的嘴巴不能说人话,至少现在的他还不行。

泰勒鼓动翅膀,涡旋的气流托起了他肥硕的身体,雨还在不断的下,泰勒越飞越高,看着一望无际禁林在他的视野里变得越来越小。

“chua”

一道水桶粗的闪电从泰勒的身边狠狠地劈了下去。

“咕(我靠)!”

泰勒把翅膀收拢在身体的两侧,加速下降,海格的小屋已经黑了,霍格莫德的商铺也大都打烊,雨点打在黑湖泛起一个一个互相扰动的圆形波纹,霍格沃茨城堡亮着温暖的灯,泰勒围着霍格沃茨城堡绕了一圈又一圈,皮皮鬼在破坏走廊,西比尔在边喝酒边改卷子,杨意的宿舍亮着灯,看上去她并没有那么早睡觉。

刚刚被冷脸相待,现在又巴巴地凑过去属实是有点贱了,但是泰勒实在是对她在说什么有点好奇。

我是在照镜子,她宿舍的窗户正好是亮着的。

泰勒扑腾着翅膀悬浮在杨意的窗户前,打量着自己的身体。

总体上来说,这是一只白色的鸽子。

但是泰勒可以清楚地看到,这个鸽子的皮套下还隐藏着不少的细节。

眼睛的周围是和身体一样的白色,羽毛根部却不是白色的,围成了一副银色的眼镜框模样,身上的羽毛隐隐透着塔罗牌的图案,右脚的脚脖子上有一个白色的环。

泰勒顾影自怜了一会儿,倾听拉文克劳宿舍中的谈话,听了一会儿,他的表情变得怪异起来。

她们……在对答案?

“咕(什么卷王)。”

泰勒无趣地返回禁林,悬空到离地一米之后变换成为人的形态,捡起自己的魔杖和包裹,披上隐形衣走回城堡,边走不忘把用魔杖把自己的脚印清理干净。

鸽子一日乘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