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遵旨。」
「保护,是监视罢?哈哈哈……项将军,你项家世代忠良,也要苟同这等不忠不孝的人君么?……你不怕你家祖宗有灵,会骂你这不孝儿孙?哈哈哈……」
项漠并不知个中端倪,直管恭身待命,肃颜不语。
承弁帝容色激动,语声含哽道:「父皇,请您相信,儿臣所为,全为天昱将来考虑。儿臣必会做一个爱民仁政的君主,不负父皇教诲。至於您对儿臣的误解,百花宴后,儿臣必当跪在父皇面前,请求宽宥。」
太上皇容色寒凛,喝道:「项漠,出去,朕还不需要你来押送!吩咐殿门一丈之内,闲人勿近,违令者斩!」
「臣告退。」项漠容色未变,施过礼后,旋身步出殿门。
「父皇,您这是何苦?您……」
太上皇冷冷一笑:「逆子贱妇,朕岂能容你们欺负!」袖内忽出隐剑,直刺傅涵胸际!
「涵儿!」太后失色大呼。
傅涵自幼也随宫廷教习习过一些武功,随地一滚,躲开了这夺命一刺。
太上皇狠剑再出,招招以夺命为旨,丝毫不见冲缓!
太后看得心惊,趁个空隙抱住太皇一臂,泣喊:「陛下,涵儿是您的骨血孩儿啊,您饶他一命,饶他一命,您杀了他,您也会心疼难过的啊……」
「贱妇!」傅璋德甩手一掴,太后颊面胀肿,身躯翻跌,「都是你这贱妇坏事,朕先杀了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母后!」傅涵眼见母后头撞圆柱,已是昏厥了,父皇之剑依然劈去,情急之下,扑上抱了父皇腰际,「父皇,您放过母后!」
「今日你们母子一个也逃不掉!」一声怒吼,掀足后端,正中腰上人膝盖硬骨,傅涵遭痛仰身摔出,傅璋德持剑再向地上太后挥下——背叛朕者,一个莫想逃掉!
「父皇,您手下留情。」武业飞身,虚出一掌。
武家为四族之一,后人自是习武不辍,但无奈武业成妃之后,疏於练习,仅是一式,已被人回首一掌击飞出去。
「连你也敢刺杀朕,是想朕灭你族人么?」傅璋德虐冷残笑,剑又将下……
「父皇——」傅涵恰在此时冲至……
承弁帝方才摔落之处,正是龙书案畔,案上有刃,是乃尚方宝剑,救母心切亦为自救自保,不及多想,即拔剑全力刺出……当下血溅七步……
外面,百花宴间,百花香浓依故,酒肴珍味不改。
丑陋之事,由来依仗美丽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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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驾崩?」五皇子完美无暇脸上,难得浮现愕异,「消息属实?」
肆意颔首::「截止目前,肆意堂的消息尚未出现谬错,何况,这个消息不日必将大告天下,不会有误。」
「你的肆意堂想必不止停在事情表面罢?」
「这倒是。」肆意把玩着儿子多肉的小脸,将之捏成各样形状。「但那日,太监宫女早早奉命远离万清殿。殿里,只有太皇、太后、皇上、皇后四人,到底过程如何,谁又说得清。」
「这……」傅澈啼笑皆非,「是父皇太急,还是大皇兄太急?」
谌墨从旁挑眉,凉声道:「这不正是你们想要的结果么?」
傅洌长眉微蹙:「并不是。」
傅澈颔首:「当初初衷,只想他们互相削弱或牵制,认清自己实力而已。」
杜若撇唇:「假慈悲。」
三个男人互觑一睇,认分,不说话。
而傅津美眸流转间,忽见恶妻恶行,一把夺了儿子过来,「你离绎儿远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