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墨拨了镜,放了琴,在他胸口找个舒适位置,小憩去……
「墨儿……」
「腰好酸哦…」
「喔。」修长大掌探上妻子后腰,徐柔地拿捏……「墨儿……」
打出完美小呼,睡~~
「墨儿,我不准哦,我不是云伯侯,若有英俊男子干勾引墨儿,我会……」
推倒,一起睡……
「墨儿……」男子托着妻子的大肚,让她舒服依靠,「若那样的人敢出现,我会……」撕碎,使之化为齑粉,悔生为人……
「墨儿,我怎觉得你的肚子大得有些过份?」
这偏执夫君,总算问了一些该问的……哦,好困,睡~~
回头再问老娘,又怎逗他了……这夫君,好不禁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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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上京城。
依旧是龙气纵横的金銮殿,天子临朝,义亲王宣读圣诏:
……谌女茹,朕之元配,四德兼备,温仪恭顺,与朕合婚,相敬如宾,却芳华早殒,哀甚叹甚。特追封德贤皇后,云伯侯并飨国丈月俸,以示朕躬。钦此。
众大臣偷眼相觑:追封了云家长女,下一步就该敕封云家次女了罢?
「皇上……」有大臣步出,方要奏禀,被龙椅上座者举掌止住。
「若卿是为立后之事,不必在此朝议,朕已全副委托义亲王办理,已义亲王之才,不日即会给诸卿带来惊喜安排。」
仁亲王傅津不由得万分庆幸:好在自己晚了一步呢,否则哪有机会欣赏小六那张俊脸的苦瓜模样?
兵部尚书出列禀道:「皇上,昨日酉时,兵部收到军情快报,东漠似有兵集边境之异动。」
「义亲王,你与北岩王乃至交,近来他可有信给你。」
「禀陛下。」傅澈胸有成竹道,「近日才通信不久,一切均按计划施行。」
「虽如此,仍不得不防。兵部,令梓州守军随时待命,但有异动,即兵援东漠边境。附近三关守兵须加强戒备,严查出入关人等,不得有一丝疏忽。」
「是。」
「仁亲王,各处叛逆情形如何?」
傅津慵懒笑道:「臣弟已按陛下示意,几具派了得力内应,叛逆若安分不动,也便罢了。但有异动,尽在朝廷掌握,届时不难一网打尽。」
「如此甚好。」傅洌颔颐,「仁亲王,义亲王,智亲王,信亲王。」
「臣弟在。」
「今日散朝,随朕去拜谒太上皇。」
「……臣弟遵旨。」
「朕不吃,朕不吃,朕不吃!滚,你们这些奴才,这些不忠没用的奴才,给朕滚!」万寿宫,昔日天熙帝今日太上皇的寝宫,桌椅杯盘碎坏伴咆哮之声透门而来,中间杂有太监宫女的告饶哀求。
傅洌淡道:「将宫门打开。」
两侍卫诺一声,拔身上前,四掌用力,将那道拒人千里的严阖宫门排出一缝……
呼——
一道白光携峰由开缝穿出!
严执身挡主子之前,拔剑挥击,一削两半,「当」声落地进而碎裂的,竟是一只白玉夜壶。
「父皇的精力仍是如此充沛呢?」傅津丰唇勾笑,「奴才们也不懂事,怎不把太妃们都叫来给父皇泄火?」
傅洌淡横他一眼,台步上阶……
「陛下小心!」又有器物迎来,傅洌袍袖一挥拨落,眉眼不动,稳笃而行,下一刻,颀长身形已置身满地狼借、一地跪奴的万寿宫殿厅内。
有太监瞥见来者仪容,骇得以面贴地,抖声呼:「奴才参见皇上,参加各位王爷!」
「狗奴才!」太上皇一足踹至当胸,「朕才是皇上!你这个不忠奴才,竟敢称贼子为君,朕杀了你!」
「老五。」
「是,三哥。」五皇子不情愿,闪出身去,架住了太上皇拔剑的手臂。
天熙帝昔日亦曾纵横沙场,伸手当然不凡,纵然深宫温软多年,亦不忘每日择时舞剑冶身,是以仍骨健体壮,膂力过人。六皇子亦未必能一招制下。
「父皇,您老人家动恁大肝火,有碍龙体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