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了嗓子之后,我问:「什么结婚?」
我妈:「你和陈深的婚礼啊,脑子昏头啦你,昨天和陈深领的结婚证你忘记啦。」
也许吧,我不知道这事。
我:「没有吧...」
陈深笑意盈盈地看着我:「你忘了,昨天和我领证之后,高兴地说一定要喝酒,结果到今早才醒酒。」
我妈剜了我一眼:「陈深啊,以后少让她喝酒,一喝酒就不灵清。」
骗人,明明是他灌我的酒。
我刚要反驳,就被他抓住手,黑黑的眼睛看着我,仿佛在说:你要是再说话,我就收拾你。
我闭嘴了,但心情又好又不好,因为他连个像样的求婚礼都没有给我。
饭后,我向他要了结婚证,两个红色的小本子上写着三个烫金字。
我坐在沙发上,翻开来,里面是粉红色的页面,我用手指摸了摸我和陈深两个人的照片,我在里面咧开嘴笑,陈深却没什么表情。
好像这也预示了我们将来的位置,我深深地爱着他,也永远处於低人一等的那一方。
我:「你真的想清楚了吗?如果你现在反悔,也来得及。」
他:「不。」
我:「你其实可以多考虑一些时间,毕竟我们才谈了两个月的时间,这样真的很草率。」
两个月,真的不足以了解对方,毫不知根知底地决定与对方永远在一起,那就是草率。
他反问我:「你觉得我做这个决定是草率?」
我不敢说,我怕我说了,他就多一点儿反悔的心思。
他:「谢凡,我从来不草率地做决定,现在是,以后也是。」
我从没说过我爱上他,深深地,因为弱势的人会露怯,缺乏底气,在爱情里的位置只会变得越来越糟糕。
所以我说:「好,那你反悔的时候,跟我说一声,我会答应你的。」答应你的任何要求。
他正在客厅倒水,他用的是我的被子,一个莎莉鸡的杯子,在他手上显得格外的迷你,听完我的话,他端着茶杯走过来,坐在我的沙发沿,他把温暖的茶杯放进我的手,然后用手抬起我的下巴,他说:
「谢凡。」
「嗯。」
「这句话我只说一次,你听好了。」
我点点头。
「我爱你。」
我真的不是一个爱哭的人,但我为什么总在这个男人面前,失去自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