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2 / 2)

偏偏娇纵 兜兜么 2746 字 2天前

喝得不算少,单单看一眼也能发痴。

「过来--」他傻笑着朝她招手,见她不动,紧接着变脸发怒,「傻登登站墙角做什么?爷还能吃了你?让你过来你只管来就是。」说了老半天,还是不动,他怒意冲天,「爷有话跟你说!你若不怕传出去,大可以隔着大半间屋子对着吼。」正生着气,未留意从身后飘来个冷冷清清声音,问他,「你要说什么?」

他猛地回头,撞见身边坐着个衣衫柔美,身段窍弱的云意,那前头那个是什么?定睛一看才知道,原来方才都吼给墙角大花瓶去听。

陆晋有几分尴尬,又有些不知所措,脑子里还是一团浆糊,信手就开始耍无赖。搂住了人往床上一滚,一身的酒气都传给她,没丁点儿讲究。

「大半日不见,想爷了没有?都是怎么想的,说来听听。」天底下也就剩下他,随口问一句,也能没脸没皮到这个程度。

云意被他强行塞在怀里,动弹不得,尔后彻彻底底放弃,任他胡闹揩油。

她不搭理他,他倒也没所谓,慢慢揉着她的耳垂说:「今日见着子通了?」

云意道:「见到他如何?不见又如何?」

陆晋啧上一声,居然嫌她粗鲁,「好好说话,那么大火气做什么?」

她闭上眼,只想睡过去了事。

「都说什么了?谈的又是什么书画对弈,什么风花雪月?」怎奈他不甘心,虽说底下人都一五一十地到他耳边报备过,但无论如何,他要听她亲口说出来才舒坦。

对於这个问题,云意答得格外谨慎。许多时候,男人的自尊心就是如此,似娇花一般脆弱。「又不去考秀才,镇日里讲这些做什么?曲鹤鸣在我这总共也就说了三句话,没头没脑的,我哪记得住。倒是莺时,二爷好生厉害,龚州城外就打起了主意,一步步的,不成功不罢手。」

陆晋莫名得意,还需将这份得意藏得严实,便只能再将她抱紧些,让她侧脸紧贴他胸膛。无意间瞥见她发髻上的白玉簪,顺手拔了拢在袖中,低声道:「就要安寝了,还带这个做什么。」

云意道:「怎么?二爷怕了?」

「爷不怕,爷只怕你一不小心伤了自己。」

「二爷思虑慎密,云意佩服。」

陆晋捏一捏她耳垂,玩笑说:「爷就不喜欢你这点,话里话外的挖苦人,咱们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好好说话?何其难。就是数十年的夫妻,相敬相亲的母子,或许也难做到。何况是一对心怀暗鬼的红尘男女,怕是今生今世都没这个机缘。

酒后话多,没隔多久他又问,「腿还疼么?」

云意有点儿不耐烦,反问道:「你说呢?」

「噢,那看来还是疼。」他呆呆的,没了平日里人前的厉害模样,弯着腿同她挤在一张小床上,戾气尽褪。没多久开始自鸣得意,「你都跟爷一张穿上睡过了,往后还能嫁谁?注定是爷的人,没跑儿。」

云意懒得跟他东拉西扯的聊废话,指着他脸上的新伤问:「这是哪位姑娘留下的?好生别致。」

陆晋摸了摸伤处,没说话。云意便猜中了谜底。看他一张花花绿绿的脸,忍不住笑,「你这一生或是种满桃花劫,误了多少女儿家,人人都找你拼命。」

陆晋不以爲然,「谁管她们!要上吊爷给她系绳子!」

云意苦口婆心,「你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爬得越高,越要学会演戏,关起门来怎么舒服怎么过,但到了人前,总是要装装样子的。」

「哼,可就是有人给脸不要脸,连装样子都不肯'纡尊降贵'。」谈起这些,他带着一股狠劲,比之陆寅,更恨之入骨,恨不能杀之而后快。

云意只好就此打住,再问其他,「你预备几时出兵,拿下京城?」

他挑眉,示意她继续说。

「辽东虽说不弱,但无主之兵,难成大器。南京隔得远,江北碍着南京的面子,新君登记之前不敢轻举妄动。你想要独霸京师,也唯有眼下这个时机。但还需想清楚,杀回京师,是福是祸尚未可知。」

陆晋朗声大笑,「别的都不必说,就算是爲了能跟你洞房,爷也要出兵东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