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1 / 2)

墨小宝正在长牙期间, 经常动不动就流口水。墨一帆从公司回来, 从唐心语手里接过墨小宝, 让唐心语去歇一歇的时候, 墨小宝总是不满离开唐心语的怀抱, 原本就痒意难耐的牙床就更痒了。

等唐心语调好奶粉出来, 一幅令人哭笑不得的画面就展现在她的眼前。

墨一帆疲惫地仰躺在沙发上,穿着纸尿裤的墨小宝趴在墨一帆的胸口上, 正“咿咿呀呀”地啃着墨一帆的肩膀,口水把肩头打湿了一片。

唐心语失笑道:“墨小宝,你在干坏事吗?来, 喝neinei了, 别吃衣服, 脏死了。墨一帆你起来呀, 太累了也不可以躺在这里睡!”

墨一帆一手扶着沙发起身, 一手抱着不停流口水的墨小宝在胸前,发出嫌弃的“啧啧”声:“他是不是有点傻啊, 怎么不咬奶嘴只啃些七七八八的东西?”

唐心语重重地敲了墨一帆肩膀一下, 刚好碰到墨小宝口水打湿处,立即在墨一帆的小腹处抆了抆沾染到口水的手:“有你这样说自己儿子的吗?!一边去一边去,看得我心烦。”

墨一帆眉尾蓦地向下沉, 腾出一只手去扣住唐心语的腰窝,让她贴向自己。

墨一帆紧紧地盯着唐心语, 声线低沉, 还掺杂着淡淡的委屈:“墨太太, 我发现你最近对我越来越不上心了。整天除了墨小宝就是墨小宝,你到底还记不记得我是你老公?!”

唐心语把奶瓶塞到墨小宝的嘴里,墨小宝莲藕似的白嫩小手臂立即保住奶瓶,自己“吧唧吧唧”地喝起奶来。

听着墨一帆的抱怨,唐心语撑着墨一帆的胸膛,斜睨了他一眼:“墨先生,你多大了?墨小宝才多大了?你一个大人跟一个小宝宝计较什么?再说了,我什么时候对你不上心了?”

墨一帆严肃道:“你刚刚才凶我,不准我睡觉!”

唐心语快要被气笑了:“......我不准你躺沙发上睡是怕你感冒。”

墨一帆不满着:“你刚才叫我滚,说看到我心烦!”

唐心语冷汗流了下来:“......我是叫你让一边去,我来抱宝宝,这也错了?”

墨一帆直接把大半边身子的重量倚在唐心语身上,把头埋在她的颈窝里,声音闷闷的:“你就是没那么爱我了。”

唐心语:“......”

仔细检讨了一下自己,自从墨小宝出生以来,唐心语确实大部分注意力都集中在墨小宝身上,对墨一帆的关心自然有一些力不从心了。唐心语有些歉疚地回搂着墨一帆的劲腰,轻拍着他的背脊,温柔地哄道:“墨先生,抱歉啊,但是你......”

“啪——”

吸奶瓶吸得正起劲的墨小宝,看到唐心语和墨一帆亲密地依偎在一起,立即抬起肉乎乎的小手一掌pia在墨一帆的侧脸上。

小肉手没啥力气,墨一帆没放在心上,只是抬手轻轻地拨开小肉手,拍了拍墨小宝的脑袋,把奶嘴塞回他嘴里。

墨一帆重新搂住唐心语,又凑向她讨安慰吻。

“啪——啪——”

这下声音更响亮了。

墨小宝“吭呲吭呲”地拔出奶嘴,抱着奶瓶直接打向墨一帆的脸,一下又一下,推着墨一帆的头不准他靠近自己的妈咪。

僵在当场的墨一帆,与缩小版的自己大眼瞪小眼:“......”

全程袖手旁观,忍俊不禁的唐心语:“......”

墨小宝见成功地阻止了墨一帆,“咿咿呀呀”地抱着奶瓶,上半身冲向唐心语怀里索要抱抱。在墨一帆脸色越来越黑的情况下,唐心语乐不可支地把墨小宝抱过来,笑嘻嘻问道:“宝宝,你不准爸爸靠近妈咪吗?”

墨一帆眼见求安慰吻即将成功,半路被这只小兔崽子搅乱了,徒然不舒服,扯着墨小宝的衣领往回拽,磨着牙,语气重了几分:“过来,这是我太太!”

墨小宝哪里听得懂“太太”是什么意思,只知道他不允许自己的妈咪被除了自己以外的人靠近,尤其是这位一出现就要抢夺妈咪注意力的爸爸。

“啪——”地一下,又用奶瓶砸了一下墨一帆的鼻梁。

唐心语快要笑疯了,抱着墨小宝退出了墨一帆的怀里,朝墨一帆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墨先生,尊老爱幼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更何况他还是你亲生的呢,多包容一下哦~”

墨一帆抹了抹粘在鼻梁上的奶渍,摸出手机拨电话给楚安,声音淡漠:“你家的小屁孩什么时候就可以不用大人带了?”

“啊?”正在哄着女儿吃幼儿面条的楚安,一头雾水地用肩膀夹着手机,“小孩子肯定都要大人带呀。欸不是,你问这个干什么?你家那个好像也不怎么需要你带吧。”

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墨一帆眸底的不悦更深了几分:“臭小子是不需要粘着我,但他粘着我太太,极其影响我和我太太的亲密时间。”

楚安小心翼翼地朝闻娉婷的方向看了一眼,压低了嗓音:“这个我可没有经验。你知道的,娉婷才刚允许我踏进闻家门没多久,我现在只能跟我女儿亲密。兄弟我劝你一句,你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饱汉不知饿汉饥......”

觉察到闻娉婷投过来的视线,楚安立即放开了嗓子教训墨一帆:“墨少,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小孩子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小天使,她需要什么,你这个做父亲的就应该想尽办法满足她。你忍心对着这么可爱的小脸蛋说出拒绝的话吗?你怎么就不能跟我学学,当一位称职的奶爸呢?”

墨一帆直接挂了电话。

楚安呵呵地干笑了两声,指了指电话,对闻娉婷说:“额......我刚才说的都对吧?那你是不是能稍微......奖励我一下?”

楚安满怀期待,视线落在闻娉婷的唇上,心里隐隐希望这一段时间在闻娉婷面前付出的努力和真心,她都能看得见。

闻娉婷似笑非笑地从餐椅里抱起女儿:“闭上眼睛。”

楚安立即顺从地闭眼,表面上一派平静,内心早已雷鼓喧天了,甚至还有经过持久战终於抱得美人归的兴奋和激动,难以抑制。

闻娉婷是演员,观察人的微表情是她的职业习惯之一。她的视线从楚安眼皮下不停的眼球转动,到他微微向前倾的上半身,还有严密贴在裤缝边的手掌,无一不在透露着楚安的紧张和期待。

闻娉婷心里有些想笑。在闵城以风流纨絝着名的楚少爷,为了方便照顾女儿脱掉了往日的时髦单品,换上全棉的休闲服,衣襟上还残留着刚才女儿抓着楚安留下的油爪子印。

她抱起女儿,让她嘟起小嘴凑到楚安的脸颊上,印下一个带着面条和蔬菜残渣的吻。

感觉到触感不对,楚安猛然间睁开眼睛时,闻娉婷已经施施然地抱着女儿在爬行垫上练习走路了。

楚安抬起手指抹下脸颊上的湿意,果不其然在自己的指腹上看到了面条的残渣,有些丧气又有些开心地自己对自己笑了笑,重新抖擞起精神往爬行垫旁凑:“来,小乖乖,到爸爸这边来。”

......

等唐心语终於能腾出时间给墨一帆,已经是把墨小宝哄睡后,万籁寂静的时候了。唐心语从浴室出来,头发也不想抆了,仰躺在床上,只想放松一整天高度工作的神经。

墨一帆从抽屉里拿出电吹风,看到唐心语眼睛下的浅浅青色,刚才被自己儿子打的闷气立刻烟消云散,取而代之是忍不住愧疚和心疼。

“嗡嗡嗡——”的电吹风运行声音充斥着唐心语的耳朵,暖烘烘的气流吹拂着她的头发,头皮上还有周到的指尖按压服务,别提有多惬意了。在浑身心放松下,唐心语已经昏昏欲睡。

墨一帆低声道:“我们多请一位育儿保姆吧,刘妈一个人肯定是忙不过来的,你也不会那么辛苦。”

仿佛陷入柔软的云彩里,唐心语的声音绵绵软软的:“自己的孩子,怎么能说辛苦呢?这是我的责任。你别担心......”

墨一帆的指尖顺着唐心语的头发,直到把她的头发基本吹干后,又学着她往日的样子从梳粧台上取了一小罐护发品,挤在掌心,抹在唐心语的发梢上。

唐心语合着眼睑,感觉到墨一帆的动作,忍不住翘了翘嘴角:“没想到墨先生的服务这么周到啊,不错,给个好评。”

墨一帆垂头确认跟平时唐心语做得护发步骤差不多后,才俯下身子去凑到唐心语耳边低语:“这么周到的服务,单口头上的好评可不够,墨太太是不是应该身体力行地好评一下?”

唐心语懒洋洋地翻了一身,埋在柔软的枕头里,嗡声道:“这位先生误会了,我只点了吹头发服务,没有点其他特殊服务。”

墨一帆撑着床面,越过唐心语,与她面对面躺下,指尖点着她的唇瓣,轻笑道:“这个是售后服附加服务,一经出单,不得退换。”

墨一帆见唐心语想动又不想动的样子,紧接着蛊惑:“为了满足墨太太的不同需求,墨先生提供私人定制服务,全球仅此一家,不容错过。”

唐心语眼皮都觉得懒得抬起来,戳了戳墨一帆越来越迫近的胸膛:“可是......我好累啊......”

墨一帆手已经不老实地从唐心语的腰窝处,慢慢顺着玲珑曲线向上探去,嘴里郑重其事:“没事,我来动,你不用动,不会累着你的。”

等第二天起床,唐心语揉着自己的腰,觉得更累了,心里暗恨。

我真是信了你的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