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内疚，痛苦，后悔……无数的情绪在他的心底交融，也让他的心脏越发的刺痛。

他不敢相信，当初他若不是坚持不肯对孩子出手，那日后的他……会有多悔恨。

「虞叔叔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小灵儿的眼神天真懵懂，不明所以的看着虞翊。

虞翊微微垂下眼脸，遮住眼中的痛苦：「当初，你娘曾经在我最暗无天日的时候给了我牺牲，我也答应过她，如若她无法回去找我，那我就去找她。」

「可是，等我去找你娘的时候，她已经不在了，而我，却将她的仇人认作了她，为了那个人，我犯了许多的错，更甚至……她让我去杀了你和小皇子。」

「好在，我没有对你们动手，否则，我这一生都不会原谅自己……」

这些话，虞翊早就想和小灵儿说了，如今他说出来之后，心里好受了许多。

不管公主是否愿意原谅他，他都不能有所隐瞒。

「虞叔叔，娘亲说过，知错就改的还是好孩子，灵儿不怪你。娘亲也不会怪你的。」

小灵儿的声音清脆稚气，仿若是清风洗涤过他的心灵，整颗心都如净化了似得，也变得一片纯净。

最后，他有着惆然若失：「可是你娘……好像不记得我了。」

她如果记得他的话，估计早就去找他了吧。

他等了这么多年，她都没有来，也许……早把他给忘了。

「娘亲不记得了，虞叔叔可以给她提醒啊，」小灵儿歪着小脑袋，看向将自己护在怀中的虞翊，「不过，虞叔叔的身体恢复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