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尔一愣，他之前还真没想到这一层。
他们发现书籍内部，存在大量的留白。看上去就像是藏有隐匿的文字一般。
拉普拉斯沉吟了片刻，说道：“我不知道你的解释是否正确，不过，用等价交换的角度来看这件事，的确是一个新奇的角度。而且，这个角度似乎还真的有一点道理。”
因为《黑之艺术》只是一本书，哪怕它真有隐秘，且秘密藏的非常深，可只要摆在面前，总有发现它的手段。
听完约塔的介绍后，安格尔眼里闪过恍惚。
“你可以理解成……心得或者读后笔记。”
安格尔的目光也顺着拉普拉斯的手指，看向晶体屏幕。
《黑之艺术》又不是神秘之物，通过预言术，完全能找到不合理之处。
物质的性质与本质都发生了变化，这在任何超凡者的眼中，都是不可能出现的。
通过超感知，安格尔可以大致判断，约塔说的话是发自真心。他可能真的没有发现异常，真正发现不对劲的，是巨城灵。
安格尔深入简出的将死亡派的炼金理念说了出来。
“合不合理，对我来说无所谓。”
拉普拉斯一开始还没理解，直到安格尔举了个例子，她才恍然明悟。
虽然安格尔觉得……自己可能解释的更偏了。
安格尔：“那你们为何要添上这句话？”
镜海学者做了很多实验，耗时很多年，可都没有办法让隐藏的文字现身，最终也只能放弃……
约塔走到一侧，用权杖在地面画了一个六芒星图案，紧接着他整个人都被六芒星的光芒包围着，约塔的眼睛也逐渐闭上。
拉普拉斯：“是有这个意思，不过在更换之前，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巨城灵研究过后，便将这本书放到了奇珍博览馆。
约塔回忆了片刻，道：“这个……我也不知道。”
最后，安格尔想了想，还是开口道：“而且，如果以我浅薄的知识来看的话，我觉得死亡派炼金，从我的角度来看，也有合理之处。”
想想死亡派那离谱的核心理念，安格尔作为炼金术士，对它感兴趣也很正常。
约塔这回反而说的保守了：“是不是隐秘，巨城灵也不知道。”
安格尔：“虽然我目前并未见过真实存在的四原体，但根据我所了解的情报，死亡派的炼金是存在的。而且……”
“我刚才已经询问了巨城灵，它说这本书中，的确存在不对劲的地方。”约塔走上前，迅速说道。
拉普拉斯现在也算是明白了，安格尔对《黑之艺术》感兴趣，纯粹是因为它是死亡派的着作？
——「据说，《黑之艺术》里藏有隐秘。」
拉普拉斯皱眉道：“……合理？”你确定这是合理的吗？
“如果这些隐文很有价值，低价拍出去岂不是亏了？”
哪怕是活了万年，见过各种大风大雨的拉普拉斯，在听到这种奇妙的“四原体转换”，都感觉不可思议。
“我最感兴趣的，是这本书背后的炼金流派。”
聪明人很多，想到用预言手段的人，绝非他一个。
“这种等价交换原则，其实也可以套用在死亡派炼金上。等质等量的寒性物质，变为同等的热性物质，这不就是一种特殊的等价交换原则么？”
拉普拉斯：“既然没有找到隐秘，你们何必直接添上这句话？你们添上了这句话，那是不是意味着，你们其实是有发现这本书，存在不对劲的端倪？”
拉普拉斯眼神淡漠的看向约塔：“你不知道？还是说，你不愿意说？”
安格尔没有注意到拉普拉斯的表情，而是低垂着眉眼，自顾自的道：“在我看来，所有的巫师基本都遵循一个潜规则，这个规则被称为——等价交换原则。”
在心灵系带里对拉普拉斯感慨道：“果然，你说对了。”
而且，别人已经真切的用了占卜，且真的占卜出了东西。只是，就算知道有隐文，没有激活手段，也只能看着。
由寒性变为热性。
安格尔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拉普拉斯。
“真有隐秘？！”安格尔一愣。
大概过了三、五分锺，约塔睁开眼，走出了六芒星阵势。
根据巨城灵的说法，发现《黑之艺术》隐秘的，其实是牙仙古墟的人。
“死亡派？”拉普拉斯嘴里重复了一声，总感觉这个名字，有点点不祥的意味。尤其是，当“死亡”和“炼金”融合在一起，这种不祥感更是彷佛跃出纸面。
拉普拉斯听后，突然道：“晶目族的人，并不笨。而且，这本书一开始是出现在牙仙古墟，那群古牙仙自称学者，更加不是愚人。你能想到的，他们其实也能想到。”
安格尔：“有关系的。”
“死亡派的理念，是死亡与重生。所谓的‘死亡’，是让所有的物质都死亡、或者说，都进入凋零状态。”
不过，安格尔也知道，自己理解的都是很表面、很浅薄的东西，死亡派的炼金本质肯定还藏有秘密；否则，他们的理念就不会用“死亡与重生”为题，而是直接用“等价交换”不就行了。
为什么会叫这个名字？
沉思了好一会儿，拉普拉斯还是忍不住问道：“死亡是如何与炼金联系在一起的？还是说，死亡仅只是一个名字，与炼金流派并无关系？”
她看了眼晶体屏幕，屏幕上对《黑之艺术》的介绍，仅止於“远古炼金流派”，但并没有详细的说是什么流派。
就像一本记录术法的手劄，正文是术法的理念以及操控方法，而留白处，则有可能是手劄作者留下的一些修行心得，以及修行技巧。
正因为留白的隐文，大多是对书中已有知识的解释；再加上，他们也实在研究不出隐文的开启方式。
所以，牙仙古墟才愿意出售。
既是卖的《黑之艺术》，也是在卖未知隐文的溢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