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侠,我问你,盛京何处最自在?”苏离权听着周围的靡靡之音,看着色子们脸上谄媚的笑容,还有房间里传出的压抑又兴奋的声音,颇是窘迫地回答道:“盛京规矩多,官家也有诸多烦心事。此处虽然……好玩,但终究不是个正经地方。”顾陶搬下一盆花,道:“正经有正经的玩法,胡闹也有胡闹的好处。你既然来了这里,不做些胡闹的事,岂不是辜负了自个儿?”她长眸微眨,趁老鸨不注意,拉着苏离权进了一间门虚掩着的房间,躲进了床底下。
“乐陶……”苏离权压低了声音,“外面动静就够大了,这般不是听得更清楚吗?”她看了一眼荒唐的周围,很是不自在。
顾陶拿出一块干净的布,铺在面前,“哎呀长侠,春色满园关不住,自然得进来赏赏……”苏离权红了脸,就要抽身离开。
“哎——可惜了,沈姐姐还说你什么都不怕呢?这般便要退缩了?”苏离权一听,知她在使激将法,但还是留了下来,规规矩矩趴好道:“你也别激将我,你既然认我为大姐,我便陪你胡闹这一回,以后可不许这样了!”顾陶亲切地搂着她的胳膊,连连点头,却在想平日里爽朗单纯的苏离权,在听过“春事”后,会有何种反应呢?她最喜欢看正经人不正经的样子,思及此,心里便乐开了花。
“这里是花魁的房间,听说这花魁人比花娇,今儿个是头一回呢……”顾陶缓缓说着她了解的关于香满楼的消息。苏离权却在心里犯了疑惑,她这小妹怎么有如此癖好,不过十三四岁,谈论起云雨之事却是一副极为熟悉的口吻?
门外有人走进,敛了气息,她们看到房门被关上,四只脚进了屋中,一双极其精致的缎面珍珠绣鞋,还有一双男子的黑靴向床这边走来。长侠很是局促不安,看着顾陶一副期待的模样,索性就拿手捂住了她的耳朵。顾陶没想到她会来这么一出,为免惊动上面的人,又不能与她争执,只是十分惋惜地垂着头。
“雪儿,你皮肤可真是如雪一般白呢——”那上方男子上手脱衣,由衷地赞美道。苏离权被迫听着上面的对话,顾陶看着她的表情,也觉得别有一番趣味。
“张公子,你不要这样……”
“雪儿,咱们快些安置罢——我都要等不及了!”张毕将她扑倒在床上,开始做起儿女的事情来。
“不要,求求你不要……”那上面的女子似乎是极不情愿,床震动起来,苏离权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