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二人来此,住了有七个年头了。你又精通阵法,这个阵,你应该早就知道了罢?”
顾陶还是不说话。
“我知道你做甚么总有你的理由,也知道你心中对人命并不看重,我原以为日子久了,你就会有所转变,但未曾料到,你还是如此轻贱生命。咳咳……”容与前两日染了咳疾,还未好利索。
“哥……”顾陶上前,想替他顺气。
“跪好了!”容与怒道。
顾陶只好乖乖跪好,“你要听实话,我便告诉你。这‘献岁四方’之阵,我前三年便得知了。每年在乌啼村的东北、西北、东南、西南方向都会死人,一年八个,一个角两个,总是会有人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死去。”
“你为何不早告诉我?若不是今日那道士来此,我占了一卦,不知道还要多久才知晓此事?”
“这种邪术,是阵法里第二等凶恶的血阵,以人血为祭,寒山寺为中心点,聚集灵气于寒山寺。若是普通的,只需封了阵口即可。但这阵法,至少已有一千年,布阵之人的阵口也不像寻常那样,设在中心或是边角,似乎在此阵之外。此等布阵之术,我解不了。”她语气诚恳,容与听她如实道来,气也消了一些,想着地上凉,便让她起来,可是顾陶偏偏不肯。
“哥,我要去春江花月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