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他们相处得不错,不过水到了,渠还没成。眼看只剩一步之遥,杨州却要走了。
我不会挽留他的,陈坚用仅剩的理智想,也不应该挽留。
“要我帮忙吗?”厨房的玻璃门被敲了两下,接着传来刻意压低的声音。
陈坚回头一看,心脏突然又被一种叫作宿命的东西填得饱满发胀。他摇摇头,柔声道:“不用,你坐着吧。”
杨州有点难为情地站在原地,余光往客厅瞟了一眼。
陈坚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杨州是不愿意与方行待着,所以逃到这里。他忽然十分想笑,嘴角还没扬起来,杨州好像看穿了他,着急地小声解释:“待会还有客人来,你去招待吧,我来帮忙。”
“你招待不就行了,”陈坚对他眨了下眼睛,“你也是男主人之一嘛。”
杨州沉默了一会,然后实话实说:“不想去。”
他自觉语气平淡,也不知道陈坚是怎么听出撒娇的意思的,笑得十分耐人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