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人跟陈坚打了个招呼,各回各家。方行站在原地,眼看他朝自己走来,忍不住露出微笑。然而陈坚一阵风似的刮过他,方行伸出去的手捞了个空。他扭过头,看见陈坚停在杨州面前。
原来他的终点,从来不是他。
“十字画错了。”杨州淡淡地斜了陈坚一眼。
陈坚理直气壮地反驳:“世界上那么多宗教,我总不能挨个钻研吧。”
他们并肩往别墅走,举止毫不亲密,甚至连手都没有碰到,但站在一起时,偏偏有一种外人难以融入的气氛。
可他不是外人,方行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悲哀地想,杨州才该是外人。
陈坚和杨州一前一后踏上门前的回廊,陈坚推开门,绅士地一欠身,示意杨州先进。
杨州停下脚步,忽然说:“你爸……”他酝酿了一路,语气变得迟疑而谨慎,却始终找不出最佳的表达方式。
陈坚轻佻地吹了声口哨。他转过身,暧昧地问:“心疼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