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夜加班，可能对有些人是累赘。

还没报酬。

但在万永生看来就是非比寻常的体验。

午夜前后，演员们陆续离场，走之前都来给道具团队说辛苦了，万永生都感到其中有两三个老演员有点面熟，但又叫不出来名字，怕喊错丢人。

最重要还是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道具绘制上面。

用泡沫制作大批物件，也有用木板切割装订然后上色的城墙梯步，更重要的还是大批背景板上群情激昂的游行集会人物。

万永生简略的参与了道具物件的制作设计，还很有气力的搬运了几次木板以后，就重要在新展开的背景板上画人物。

还在切割裱敷背景板纸面的时候，那位舞美老师就察觉万永生动手能力很强:“学过?”

万永生谦虚:“没画过这样的舞台，但是在寺庙、戏台子画了不少。”

等看了万永生勾画的长线条，舞美老师就更笃定:“功底很厚啊……但是这里要粗放点，来，过来看看这幅之前的背景板，戏院舞美和其他绘画情势、包含影视剧的舞美都不一样，这里的观众可能有几十上百米的间隔，他们看不到细节，所以必需要先强调大关系。”

万永生恍然大悟:“怪不得演员们脸上的妆也有点夸张?”

老师欣慰点头:“就是这个道理，背景上的图案首先是大关系，细节还不能喧宾夺主，这样……”

万永生连忙认真的视察别人的绘制。

所以说要抬头看世界呢，万永生曾经最引认为豪的徒手大幅绘制，在人家这里仿佛是个基础功，路数不太一样，但同样具备高速打印能力:“你这样的年轻人很少见了，以前各个地县市都有几个能画大幅广告宣传画的能手，特别是画电影院海报，有时还有些自学成才的家伙很厉害，可自从电脑喷绘普及，现在就连做舞台布景，很多年轻人都习惯於用电脑打印，新技巧是没错，但手上的功力就完整萎缩了……”

由於万永生在大面积造型上面确实有自己的强项，信手拈来般的唰唰唰，几乎没有修正调剂的糟践，把人头攒动的大场面很快就用铅笔勾出来。

那位舞美老师只需要随着指挥两三个人快速上色弥补，效率奇高。

所以其他几位做舞台道具布景的工作职员都赞不尽口:“雷老师，这简直就像是您带的徒弟，配合这么好，效果也好！”

雷老师笑:“小万可不见得愿意随着我干这事儿，他这功底做点什么不好，非得来后台打杂?”

万永生连忙:“那我还是叫您一声老师吧，我这从小到大都是打杂的，今天能随着您学这些，受益匪浅！”

众人忙着手上活计还顺便起哄:“拜个师，拜个师，干脆到雷老师名下往深造！”

万永生也当是闲聊:“我今年才考了蜀美，假如下个月高考不出问题的话，很大概率就是往蜀美读国画专业。”

雷老师手上不停，但表情有点思索:“蜀美……没有舞美专业吧，有没有兴趣在假期什么的随着我练练这门手艺?实在跟剧组的话，收进还是不低的。”

这是真有意想让万永生进行了，只不过万永生怎么会在乎收进:“我也很想学，但艺多不精，我除了绘画，更多专注的是篆刻雕刻，只要您不嫌弃，以后有机会来平京，多跟您讨教学习。”

雷老师不意外，舞台美术专业怎么说呢，确实也出大师，但这始终是表演艺术行业里面的配套项目，真正成名成腕的美术家很少有专门做这个的，能在行业里面被人尊称老师，但要成舞美艺术家的，凤毛麟角。

所以剩下的时间，真是一边画，一边就顺着给万永生传授这舞台美术的一些细节窍门。

导演没走，她带着编剧等人还在繁忙改台词，但岁数毕竟大了，不能和万永生这种小年轻比精力，两点过才过来看了场景道具的改装进度。

这些东西不但要做出来，还得考虑怎么摆上台，现在都是大型机械化舞台，必须在短暂的闭幕时间里面调换调剂完毕。

这又要耗费舞台美术组大批的心思。

席大妈就站在那远远的看着万永生跟雷老师繁忙，毫无功利心的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