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命人进来将这湿了的薄毯拿出去,又取来薄的小锦被盖在贡南离的腿上。
自始至终,贡南离只是扫了一眼正在忙碌着的福玉,似乎与自己无关。
待到福玉重新给他盖好腿,关切地问道:「王爷,腿上可疼?」
凤眸一转,贡南离答非所问:「福玉,你可记得当年本王有一套邢窑白瓷的茶具?」
闻言,福玉眨眨眼,努力想了想,才说道:「经王爷这般一提,奴才倒是想起来,王爷那套白瓷可是漂亮的紧,当初安定王爷还跟王爷抢来着……」
话未说完,福玉「噗通」跪地,脸色惨白地不停磕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求王爷饶命!」
贡南离幽幽看着那颤抖着磕头的福玉,冷哼一声:「起来吧,他是国君的禁忌,又不是本王的禁忌。」
「奴才谢王爷。」福玉颤巍巍站起来,小心翼翼立在一旁,用衣袖抆了抆额头上出来的汗。
偷偷看一眼自家王爷,却见他正用那白玉似的手抵着下巴,一双微微上挑的凤眸眯着,看不清里面的神情。
「福玉,你可记得安定王是怎么跟本王抢的吗?」低沉幽然的声音响起,贡南离的视线却是看向了窗外那大片随风起舞的葶葑花。
福玉先是一愣,旋即讪讪道:「奴才,奴才有罪。」
贡南离冷哼一声,没有说话,可脑海中却浮现出一个嚣张霸道的声音……